黎朋一個人獨自在家,家裏極其亂,茶幾上,地上到處都是啤酒灌子,他此時卻是躺在沙發上,眼睛半閉半合,嘴裏低聲喃喃說著什麼。
打了個酒隔,他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卻忽然身子又一歪重新倒在沙發上了。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隨手抓起電話接聽著。
好一會兒的時間過去了,他才放下電話,自嘲地笑了笑。
他這樣醉生夢死己經有好幾日了,自從上次他知道葛虹的死可能與張耀輝有關之後就進行了一係列的措施,想為她報仇。
然而如今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警方方麵依然沒有消息傳來,他心裏焦急無比但卻又無可奈何。
整日喝酒喝得不醒人事,上班也沒什麼精神,王強剛見他這樣心裏一歎索性放他長假,等他什麼時候好轉過來再去上班,基本薪水卻是照發不誤。
王強剛其實也希望張雄能去看看他,然而他自從上次從阿美那裏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見他來上過班。
所以他平時就抽時間去看看黎朋,安慰開導他,隻是效果卻不甚明顯。
黎朋翻了個身撲通掉到地上去了,壓得地上一地的灌子咯吱響,他卻似乎像是沒感覺到一樣,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咚咚……”
黎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撐起一隻手慢慢地爬了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門邊,開門一看,他的酒意瞬間似乎清醒了許多。
至少他還認得來者是誰。
此時站在門外的正是張雄。
屋裏幹淨了許多,是張雄幫他打掃的,此時他們正相對而坐。
黎朋喝著張雄熬的解酒湯,揉了揉太陽穴,平靜地看著他。
張雄被他看得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他看向別處,開口說道:“最近還好吧?”
黎朋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上次是我對不起你!”張雄看著他臉上充滿歉意。
黎朋苦笑了一下,“都過去了!”
他眼睛看向門外,“好像就在剛才你來之前,我酒喝多了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阿美給我打過電話,她把一切都跟我說了!”
轉眼看著張雄,黎朋淡聲道:“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該衝你發火,你畢竟有自己的難處!”
張雄擺了擺手,“你說得對,都過去了!現在阿美的母親也己經安全出院了,警方同時己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這將直接導致張耀輝的罪行更重!”
黎朋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杯子靠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難不成這樣整天喝酒度日啊?”
黎朋仰頭看著天花板,“我現在隻想為小虹報仇,將張耀輝繩之以法。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我有時候隻是希望小燕子能夠回來!”
他抬眼看著窗外,“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張雄笑了笑,同樣看向窗外,“你會見到她的……放心吧!”
三個月的逃亡,張耀輝逃到了某省的一座大山上,這裏樹木茂密,雜草叢生,人躲在其中,連一隻影子都看不到。
其實他也想待在城市裏麵,隻是城市裏麵人口太密集,他擔心別人認出他來舉報了他,所以他就不辭勞苦地跑到這深山野溝裏麵。
然而他意想不到的是,有人在他上山之前認出了他的樣子並報警,此時山腳下眾公安幹警己經把這座山包圍了起來,成合圍之勢並向裏收攏,張耀輝還猶不自知地坐在一棵樹下歇息著。
他好不容易地跑到這山上來,可把他累得個半死,此時他看了看四周,稍一安心便迫不及待地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