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雅閣之內,氣氛頗為緊張。
朱嘯天卻是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原來是風頭領,久仰。”
風卷愁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道:“帶上你的人,快走。”
“且慢,妾身薛掃眉見過楊頭領。”朱嘯天還沒有說什麼,忽然間內廂裏傳出來一個婉轉動人的聲音,柔聲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煙雨樓雖是煙花之地,但也有自己的規矩。若無要事,楊頭領請下次再來,妾身定當淨掃歡迎。”
姚張二人對風卷愁表露出來的不屑頗有些氣憤,大家既為同僚,你這般做態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朱嘯天揮手止住姚張二人,心底覺得這內廂女子擺得譜有些大,麵都不露就說“見過誰誰”。朱嘯天臉上卻不以為意地笑道:“無妨,我本就不是來喝花酒的。而是有些事情問一問那豔娘子,誰這老女人耍詐將我哄來這裏。”
內廂女子聞言微微怒,瞠目瞪了一眼侍立在側的豔娘子一眼。豔娘子雖然平日看起來八麵玲瓏,但在這個女子麵前卻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不滿。
“既如此,妾身便代豔娘子向楊頭領道個不是。”內廂裏的女子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不知道妾身有什麼有為楊頭領效勞的?”
朱嘯天覺得有些奇怪了,按說一座**,最有權勢的應該是這老|鴇,但是看內廂裏這女子的口氣,倒像是她能做了這煙雨樓的主。
朱嘯天懶得理會這樓裏的蹊蹺,直接說道:“我妹妹在你這樓裏做事,我想領她回去。”
“你妹妹?”薛掃眉微一錯愕,不由得問道:“你妹妹是誰?”
“她叫楊嬋。”朱嘯天答道。
薛掃眉沒有聽過這名字,扭頭看了看立在她身後的老|鴇,這老|鴇也是滿頭霧水,搖了搖頭。
薛掃眉隻得說道:“我這樓裏姐妹數百,卻沒有一個叫楊嬋的。楊大人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朱嘯天以為這薛掃眉也是在虛應他,不免有些火氣:“我不信這樓中所有人的名字你都記得。”
薛掃眉名義上隻是煙雨樓的花魁,實則是這座煙雨樓的真正掌管者。煙雨樓與斷妖司本就沒有多少關聯,向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薛掃眉很疑惑這個新上任的斷妖財政困難斬妖天將為什麼會來找煙雨樓的麻煩。
“楊頭領,妾身不知道何處冒犯你,但若真有冒犯之處,妾身便在這裏賠個不是了。”雖然煙雨樓背景頗深,但能不惹上斷妖司這種根深的勢力還是不惹的好。
朱嘯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煙雨樓心生惡感,想了想朱嘯天覺得有可能是楊戩殘留下來的意識。至於楊戩與這煙雨樓曾發生過什麼糾葛,朱嘯天就不知道了,畢竟他沒有吸收楊戩的記憶。
“我說了,我隻是來領我妹妹回去的。”朱嘯天淡淡地說道。
薛掃眉已然動了火氣,不過卻沒有發作,隻是讓老|鴇去把花名冊取來,然後遞給朱嘯天看。朱嘯天倒也不客氣,接過就翻看起來。
一疊花名冊很快就翻完,確實沒有楊嬋。朱嘯天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道:這裏確實沒有楊嬋的名字,難道駝伯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