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局長辦公室,顏溪還有點做夢的感覺。
這泥煤就走了?!
俺的包吃包住,說好的香皂呢?!
小心翼翼地瞄了手機男子一眼,發現他鏡片下散發著堅定的眼神,表情凝重,緊咬著嘴唇,仿佛心裏下定了某種決心。
瞧得這模樣,顏溪從口袋中掏出了包紙巾,遞到手機男子麵前:”別忍了,這是紙,去吧。“
“???”
手機男子不解。
“從你堅定的眼神,憋屈的表情,和微露的牙齒,我知道,你脹了,去吧,向著廁所奔跑吧,兄弟。”顏溪語重心長的說道。
“滾粗!”手機男子破口大罵:“不要用你的擼紙來玷汙我純潔的身體,不要用你惡俗的思想來揣測我高尚的靈魂,你才屎脹,你全家都屎脹。”
“你囊個罵人吶?”
“罵你咋地?”
顏溪氣惱:”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怕你啊!”說著,手機男子猛地揮出拳頭,穩穩地砸在了顏溪的臉上。
砰!
撞擊聲響起的同時,顏溪捂臉蹲在地上:“疼......,龜.兒子,叫你說話是用嘴,不是用手,奶奶地你丫聽不懂人話麼。“
結結實實地挨了這拳頭,顏溪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看來你還沒有學會尊重前輩,我得好好教訓你了。”手機男子手起腳落,把顏溪當成沙包般暴打。
“啊......”
顏溪捂著頭,身子蜷曲成一團,默默地承受著手機男子的重拳和重腳。
不是他不反抗,是他不想反抗!
打人和被打是一種心理,就好像夜晚漆黑小巷中,一妙齡少女路遇惡霸,雖然少女口中不停叫著亞麻跌,但卻隻是刺激著惡霸腦海中湧起濃濃的成就感。
既然結局都是挨打!
何必在浪費口水,讓手機男子得到成就感呢!
深知此中之道的顏溪就如同悶葫蘆般任你狂風暴雨,我卻獨自沉默。
更何況,這舅子打得太準了,每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這泥煤地比定位還精準,顏溪就是想反抗,也沒有反抗的機會啊!
劈裏啪啦的響聲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例如一直等在角落的閆嬌嬌,在看到顏溪和手機男子出來的時候,她就很想走上前問個清楚,但還沒有等她有所行動,就看見顏溪被手機男子暴打,她心中那個解氣啊!
本來不想管這攤子爛事。
可作為警察的正義感在心中爆發,讓她還是選擇仗義執言,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打架鬥毆,還是在警察局,你們有種!”閆嬌嬌來到兩個跟前,阻止道:“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別逼我拔槍。”
手機男子停下了手上和腳上的動作,鄙夷的瞧著閆嬌嬌道:“你有槍嗎?”
“噌!”
閆嬌嬌拔出掛在腰間的配槍,黑漆漆的槍口指著手機男子:“想試試嗎?”
場麵劍拔弩張,手機男子和閆嬌嬌對峙著。
顏溪乘著這會兒功夫,悄無聲息地在地上蠕動著身子,似蝸牛般想遠離風暴中心。
太嚇人了,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顏溪害怕至極,緊閉著呼吸,小心的潛行。
我隻是個醬油黨,大神你們倆慢慢玩,千萬別帶我。
抱著這樣的心願,顏溪才蠕動了沒兩步,就看見一條纖細的腿佇立在他眼前。黑色的鞋子,黑色的修身褲,好想抱著這條美腿玩一年。
顏溪抬頭,一馬平川的看見了閆嬌嬌的臉。
我恨平板!
顏溪心中腹誹了番,扯著嘴角露出白得發亮的牙齒:“警官,你的腳不小心擋住了我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