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魅沒有說話,打開車門,站定之後背對著謝程俊用近乎蚊鳴的聲音說“我不恨你是因為我愛你”不管他聽到還是沒聽到,初魅都沒有回過頭,帶著足以誘人犯罪的微笑步入別墅。大廳的燈光白的滲人,照在身上仿若月光仙子一般,美得不似凡人。
還沒有走上樓梯,背後就傳來謝程俊清亮的嗓音“不用害怕,他不會對你怎樣的,你隻要伺候好他今夜一晚就好了”
初魅輕扯了一下嘴角,麵露苦澀,果然還是你的事業重要,隻是一個小小的測試,你竟然會不知道麼?我竟還抱有一絲希望,如此甚好,這怕是絕了我的心。“我自有分寸”沒有給謝程俊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初魅便已跑上了樓梯。僅留的隻是絕望的背影。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麼?財富?家業?名聲?難道真的是事業不能與愛情一樣雙豐收?既然選擇的是事業、是財富、那自己又在這裏惋惜什麼?痛苦什麼?謝程俊不解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用左手扶住額頭,微閉著雙眼,表情甚是痛苦。
緩慢的走在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把穿在腳上的紅色高跟鞋甩到一旁,一步一步向著浴室走去,多可笑,守了24年的身子如今還是要獻給不愛的人。想想還是覺得自己挺幼稚的,一把扯下頭上的步搖簪,拉下緞帶,如瀑的黑色長發遮住了整個後背,整齊的劉海隨著身子的走動不安的擺動著。浴室在西邊,這是他的習慣,看,多可笑,他的一切自己竟然都記得如此清楚。不出所料,打開門之後偌大的池子就在正中央,兩旁擺著他最愛的紫藤藍,因為他、自己竟也喜歡上了紫藤藍,女人果然是世上感情最豐富的一種高級動物!
浴室的門初魅並沒有關上,當然她並不是什麼放蕩的女子,她隻是喜歡這種感覺,透著野性的誘惑,沒有哪個男子可以擋得住。隨性的脫掉了紅色的束身短膝裝裙,所有的衣物都在一瞬間退淨,緩步走下浴池,隨手拿過一籃紫藤藍的花瓣,隨便的拋入池中,便屈身而入,慢慢的坐了下來,墨色的長發遮住了背後所有的春色。門邊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隻是一瞬初魅便已知道他便是謝程俊想要巴結的對象。
“偷看可不好,不如一起下來洗洗”輕輕撩起一捧水,對著脖子衝了下去,水溫溫的沒有一點涼意,但自己為何還是打了個冷顫呢?
來人沒有動一步,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長的果然魅惑至極”
捏起一片紫藤藍在手心裏把玩著,輕啟紅唇,語氣如冰般刺骨“何以魅惑?魅惑別人總比被別人魅惑要好很多吧?您說是不是呢?”隻要說了您字便是已經生氣的前兆。
歐陽西輕笑一聲,走到池邊盤腿坐下,也拿起一籃紫藤藍,認真而溫柔的把花瓣撒下,語氣也帶上了幾分認真“如若魅惑,那我願意選擇被魅惑。魅惑別人總是要花一些心思的。”輕歎了口氣,注意力又放到了紫藤藍上。
“你和謝程俊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歐陽西!”唉,自己發現的還真是晚呢!除了歐陽西,還能有誰可以讓謝程俊親自出馬。
歐陽西並沒有驚訝,倒是有幾分驚喜,嘴角的線條不自覺的加大,美麗的寶藍色眸子彎成了月牙兒一樣的弧度。帶著不可察覺的喜悅,緩緩開口“我要你,他要權”
初魅微微側頭,表情淡然的可怕,耳側的濕法緊緊貼在臉頰上,完美到人神共憤的雙唇輕揚,輕靈的聲音便脫口而出“這倒是個好交易”。有錢但沒權,現在他應該是有錢又有權了吧?也好,那麼以後自己便不再欠他了。這孽該是還清了。“抱我出來吧!腿腳倒是泡的有些發軟了呢”
歐陽西微怔,隨即便反應過來,站起身子走到矮桌前,拿起桌麵上的浴巾,緩步的走向水池中的初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