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況一直這樣的話,那麼哪怕林羽可以逃出,怕是他這三千騎兵估計也所剩無幾了。
可是看看周圍這虎視眈眈的幾名吳軍大將,林羽慘笑一聲,估計自身難保啊!
一劍插入身前敵將胸口,林羽用力一甩,拔出,不由得林羽身軀恍惚了,林羽已經鏖戰這麼久,戰馬早已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戰甲早已不複當初的銀白亮色了,星星點點的黑色斑痕散落在戰甲之上,顯得格外悲涼。
視線已經被血跡所遮擋,但林羽沒有那個時間去擦拭了,打了這麼久,林羽早已忘了他要幹什麼,他在哪,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殺殺殺。
模模糊糊中,林羽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林羽苦笑一聲,看來自己是快死了,都出現幻覺了。
可是這聲音越來越大,林羽瞬間清醒了,不,不對,是,是援軍到了。
林羽突然感覺渾身又充滿了力量,長劍一揮,將身旁的敵將格擋開來。
不遠處林青身著一血紅戰甲,手拿一把青龍偃月刀,大刀過處,片甲不留。
“公子,堅持住,末將林青前來救駕。”
林青縱馬疾馳,周圍的人根本擋不住林青,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林青將林羽救走。
因為吳起及其大將如今都在追林啟大隊,所以導致現如今此處負責的隻是一名偏將,才讓林羽有機會逃掉,白白放過了一條大魚。
坐在林青馬後背上的林羽回頭望去,隻見原本身邊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因為他的一個錯誤決定,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林羽的眼框紅了,坐在林青的馬上逐漸遠去。
林啟的臨時營地中,一頂帳篷外幾人緊張的在帳外走來走去,若是……
林羽一下馬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一口逆血噴湧而出,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他這一倒可不要緊,可是將林牧林青幾人嚇壞了,如今林啟被王愈抓了,若是林羽再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所以當軍醫一出來,幾人就圍了上去。
不過軍醫也是見過場麵的人,所以不慌不忙,先對林牧拱手道:“還請將軍安心,公子並無大礙,隻是力戰許久,力乏而已。”
林牧此時哪還敢托大,雖說林羽無大礙了,可若是留下什麼隱疾或是什麼,那……
想到這,林牧對軍醫一拱手道:“雖然如此,但還是勞煩先生多多照顧了!”
軍醫自然無不應予。
回到主帳,林牧怒氣匆匆的往主座一坐,向下一掃,目的不言而喻。
可是現在帳下的人誰敢多言,如今林啟被抓,林羽重傷未醒,王金坐收漁利,占了河內城。
可以說林家這次不僅什麼便宜都沒占到,還損失了大量兵馬,更讓人無奈的是林啟還被人抓了。
是的,對於林啟的事,林家隻能無奈,因為以現在林家的情況,想奪回林啟那完全就是妄想,所以林家隻能對此事無奈了。
看著下方不發一言的一群人,林牧冷哼一聲:“怎麼,如今一個個都啞巴了,平時你們一個個不都是能說會道的嗎?怎麼,真真需要你們出謀劃策時,你們就一個個都啞巴呢?”
其實林牧也清楚如今的情況怪不了帳下諸人,可是林牧心中就是有一團火,一團無處發泄的火。
沉默片刻,還是林青站了出來。
林青環顧了四周一言,開口道“二將軍,我們都明白您的感受,林將軍被俘是我們都不願看到了,可是事以發生了,在責怪我們也於事無補。”
“哦,聽你這麼說,看來你是有方法了!”林牧突然來了興趣,開口問道。
林青笑而不語,隻是看了看不遠處的河內城。
對林牧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