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陰森的冷……
怎麼回事?我記得剛才在山上智鬥野豬…….等等…….脖子上是什麼玩意沉甸甸的,低頭一看,郭太白,西漢高祖十二年五月五日,申時。
正前方有一大路牌…..明晃晃的三個大字,黃,泉,路。什麼?黃泉路?!
我死了?被野豬拱死了?這他媽太慘了,我連媳婦兒都還沒娶!
“按順序排隊上橋!不要擠!”
我聽到最前麵一個女聲傳來。
上橋?我歪著身子,看向前麵橋頭————奈何橋。
“勞駕打聽一下,這裏是……陰曹地府?”我探頭,問了問站在前麵背影曼妙的女子。
“嗚嗚嗚嗚嗚嗚嗚……”她不說話,隻是一聽到陰曹地府四個字,就哭起來。
看來真是了。老子玩了一輩子野獸,最後讓野豬給拱了。
“別哭啊,同是陰曹地府人,相逢何必…….誒耶……”大姐一回頭,感覺鼻血能回流。臉已經被壓的稀扁,慘,太慘了。
“嗚嗚嗚嗚嗚……奴家本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奈何那日路過青翠山下,從空中忽落一物,砸於臉上,眼前一黑,嗚嗚嗚嗚……死後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青翠山!!剛剛我也在,沒看到這一幕啊!我定睛看了一眼無臉女的掛牌,西漢高祖十二年五月五日,申時一刻。難道是我被拱下山坐死了她?!嘖嘖嘖…..這得痛苦成什麼樣兒,活活被我悶了一刻鍾才斷了氣兒。萬幸吧,大姐,我前幾天剛買的新褲衩。牛頭馬麵也不怕我倆製造混亂,排號竟然把我倆排一起,這不是冤家聚頭嗎!我往後退了幾步,這要是認出來我,肯定是胎不能投,血繼續流~!肉體已經被畜生拱了,靈魂不能再受傷~!
“大哥,您上前,您先來。”我笑嘻嘻地對身後的大哥說,他螺紋似地臉顯得凶神惡煞。
“都快點喝!喝完了早點投胎!”
這女聲應該是傳說中的孟婆啊,怎麼一點聽不出老呢。
“相公,我不想喝,不想忘記你啊!”身後又傳來一陣啜泣聲。
誒,我也不想喝,這輩子的打獵技術那可是無人能敵,投胎萬一又是個窮苦人家,從小就熟練掌握好一門技術了,不能保證大富大貴,但吃肉是沒問題的。對,我也不能喝。
“娘子,我同你一樣不願意喝下這忘情水,可聽說死了沒人可以躲過去,會有小鬼拿銅管刺傷喉嚨強行灌下,那更痛苦。”
聽了這話我一哆嗦,那不是必喝無疑了?
前麵傳來那位被我一屁股坐死的大姐和孟婆的爭吵聲,“我麵容都沒了,你找不到嘴是我的錯嗎?”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一屁股把你嘴都坐歪歪嘍。
緊接著孟婆不耐煩的說,“別跟我吵吵,先一邊站著去,一會兒我好好找找你嘴。”
我拖動小碎步,來到了孟婆麵前。怪不得找不到人家的嘴。孟婆是個斜眼啊。
孟婆側身對著我,手裏拿著一本黃吧啦嘰的書。“郭太白,生於公元前220年,從獵,技佳,過五關斬六將之本領,共獵殺野兔四十四隻,野雞五十二隻,野豬十餘頭,卒於公元前195年,二十五歸西。”我這一生算是縱橫沙場,暗暗得意中傳來孟婆的結束語:“負債6紋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