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驕陽似火。太陽曬得恨不得要燒起來,可野外卻有不少人在勞作著。莫言和曉月之笑也在其中,她們正在小心地用小鏟子一點一點地把土鏟開。認真得汗流到眼睛裏也顧不得擦一擦,仿佛感覺不到這蒸蒸的高溫。
傍晚卻很是涼爽,絲毫沒有白天的酷熱,讓人的心情都不自覺地放鬆下來。莫言和曉月之笑坐在一處瀑布旁休息聊天。她們跟著教授來這個墓已經有四個月了,前期工作都做做得差不多了。最後的清理工作也馬上就要開始了,其實這四個月以來她們都隻是鏟開了土表層,越到後麵大工具就不能用了,隻能用小鏟子一點一點地清理。
考古不比其他,需要的不僅僅是體力,還需要耐力和細心。越是到最後的關鍵時刻越不能大意,否則破壞文物可是件不得了的罪過啊。
她們幾個聊天的內容不外乎猜這次的墓到底是不是如教授推測的漢朝墓,以及教授對最後的人員安排。
“哎,你們說在幾百年以前這裏會是什麼樣子啊?”之笑突然來了句。
曉月拖著下巴,“肯定比現在漂亮啊,那時候沒有大氣汙染這一說。”
莫言點頭表示讚同,“這裏還算好的,每次我在外麵回去都不能適應城裏的空氣和噪音。”
曉月哈哈大笑,“我們都快成野人了。”
成天跟荒郊野外待著可不是要成野人了麼。
在這樣一個安逸的傍晚看著夕陽吹著徐徐晚風,何等愜意啊。要是在吹首曲子就更添詩情畫意了。
之笑在咕噥著她的煩惱,“這次回去肯定又要被老媽拉去相親了。姐才二十四啊!”
“你都二十四了,還總在荒郊野外待著再不找就要剩著了。”曉月取笑她。
之笑今年研二比她們高兩屆,不過考古係和別的係不同,本身學生就少,她們又是教授的得意弟子自然是到哪都要帶著的。
“是了,我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我還寧願天天呆外麵。”之笑很是不耐煩她媽的念叨,每次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句,她都會背了。
“你要珍惜,有人念叨是很幸福的。”曉月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很羨慕有媽媽嘮叨的她們。
說起媽莫言樂了,“我每次回去我媽都會一臉驚悚地看著我,然後驚呼這還是我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兒麼。”
“哈哈,阿姨原來這麼搞笑!”其他倆人也被逗樂。
“原來冰清玉潔還能這麼用!”曉月表示長見識了。
“被我爸慣的唄。”莫言笑。真的她爸對她媽那真是她看了這麼多年還是覺得很不能適應。很多時候她覺得媽媽才是女兒,比她還嬌氣,動不動就向老爸撒嬌。
之笑感慨萬千,“哎,我要是能碰到一個有你爸爸一半的男人,別說相親了,就是倒貼我也要貼上去。對了言言,你理想中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啊?”
“我?”莫言挑眉,“沒想過。”她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說說啦,我們真的很好奇啊。”曉月也起哄地戳她。
莫言認真想了想,“他不需要很有錢,也可以不夠帥。但是他必須要對我好,尊重我,嗬護我,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