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樓四樓。
陳青帝看著國京城的夜色,孤獨的吃著晚餐,這一頓吃的略微是晚了一些,但他卻沒有什麼好的心情。
他在思考,一直以來,他都不會主動的去招惹是非,能躲則躲,能避則避;但自從小漁兒離開之後,是非總是會如塵埃一般,不管如何逃避,總會有些沾染在身。
他隻想做一個力所能及的好人,過好自己的生活,帶回自己的妹妹,就這麼簡單而已。
難道說我又要像前世那般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陳青帝在心裏如此想著,對於他來說,其實從決定要修行的那一天起就已經重新踏入了那個循環。
隻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夠生存下去。他發現,這一路來的種種,從沒有一件事是靠他自身的實力解決的。
小劍出鞘,李府的幫助,他一直在依附在他人的幫助之下。
如今的他連最簡單的洗髓都還未破鏡成功,又如何能夠在將來帶回妹妹。在這一刻,他渴望修行,他發誓,一定要考入墨池院,開始修行。
他,心煩意亂,目標卻再次堅定。
他也第一次對於地位身份思考了起來。
......
“小二,你說這國京城的權貴子弟是不是都這麼目中無人呢?”陳青帝笑著問道。
“嗯,這個小的不大清楚,應該就一些吧,咱大唐的律法還在,他們也不會囂張的太過分。”店小二說道。
律法,從來都是權貴說的算,因為製定律法的就是他們。
陳青帝並沒有將心中所想告訴店小二,搖了搖頭,說道“幫我準備些筆墨紙硯吧。”
店小二應了聲是便下樓采買去了。
他想畫畫,這是他前世的喜好,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沒動過了,今日裏,在墨池院內執筆之後便有再作畫的想法。
對於他來說,作畫能夠平靜他的心神,從前一遇煩躁之事,他都會畫上幾幅。
當店小二將筆墨紙硯買回之時,陳青帝已經簡單的將桌子騰出一塊來。
“爺,這些都是上好的筆紙,墨硯,您用用看,要是不順手,小的在幫您買去。”店小二說完便下樓去了。
陳青帝將宣紙壓好,磨好墨,他俯瞰著夜色中的國京城,便下筆作畫。
皎月如玉,燈火闌珊,行人穿梭,車水馬龍,各色景物躍然紙上,高低層次分明,用筆極其細穩,雖然隻是簡單的幾筆勾勒,但足以畫出國京城的繁華景象。
“看來,作畫能力還沒忘記,還算不錯。”陳青帝看著自己畫完的國京城一角,倒是挺滿意的。
他又抽出一張宣紙,重新鋪上,他這回準備畫兩幅人物畫,畫他的父母,陳大膽,吳靈素。
對於父親陳大膽,陳青帝下筆極快,寥寥幾筆便將一個老實巴交的村夫神態表現了出來,著墨不多,簡練而沉著,畫得極像。
“父親,別怪我畫的粗糙,實在是您長得猶如山川。不像母親和我,如此俊美......”陳青帝看著筆下的父親笑道。
當他準備繪畫母親吳靈素時,很是莊重,神態嚴肅,他閉上雙眼回憶著母親的樣子,許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