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古道,荒漠峭崖。
不堪淒涼,遙走繁華。
手執青幹,劍指天涯。
傲世而立,召令天下。
薑國二十七年,國庫空虛,賢臣盡失,皇室陷入空前危機。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整個國家都暗流湧動,戰事一觸即發。
“吾皇,龍體為重。”首輔伊順麵色蒼白,甚是無奈。
耀眼的龍椅上,蒼老的薑皇姬燁,向著眾臣擺了擺手,歎道:“薑國危矣。朕愧對先人,愧為薑皇。”
一絲物是人非的淒涼襲卷著曾幾何時威震四方的姬燁,顯得這般不和諧,悲傷的臉上寫滿的盡是滄桑。
謝羅寧撥弄著朝服,冷笑道:“既知氣數已盡何不另立新皇。”
此話出,朝中大亂,議論紛紛伊順蹙眉,叱道:“逆賊,朝堂之上,豈容你口出狂言。”謝羅寧放開朝服,抬頭直視伊順緩緩走去道:“述實罷了,何來口出狂言。倒是你,當朝首輔。不以國事為重,屢屢阻撓我納言進諫。請問,你是何居心?”
伊順氣急,指著謝羅寧連連後退,顫道:“你……你。”謝羅寧仍不退讓上前緊逼,臉上笑容不減,道:“你什麼你,是心虛了嗎?”
“夠了。”薑皇怒斥,“同朝為官,都以國之社稷為根本,何必如此。謝羅寧,你身為親王,的確有權參朝中之大事。但另立新皇可不是你能夠做主的。念你父謝羅讚曾助朕建國有功,朕不罰你。伊順,你為當朝首輔,切忌黨羽之爭。退朝。”
伊順、謝羅寧相視一眼,都是滿臉怒色。但也不敢在此造次,與眾臣跪安後,走出了大殿。
另立新皇一說,早已在宮中流傳已久。但卻沒有人敢貿然進諫。姬燁雖已年邁,但餘威尚在,沒有人願意蹙這眉頭。而今日,謝羅寧卻在朝堂之上勸諫姬燁另立新皇。姬燁怎能不氣?但如今薑國正是缺人之際,而謝羅寧是當朝名士,又手握兵權。姬燁即使貴為薑皇也無可奈何。
宮中黨派之爭不斷,宮外權貴更是到處招兵買馬。今雖不是亂世,卻也是群雄並起,百姓苦不堪言。
西北,荒蕪之地,因離國都甚遠,倒也少了權貴的騷擾。但江湖中的惡霸卻也著實不少。
西北,是薑國邊境之地,又名羌。羌地無官府,惡霸稱土皇,這也是羌地百姓公認的。而一個惡霸麾下,往往聚集著一群能人異士,協助著他們稱雄一方。雖惡霸的實力不如那些打著皇親國戚的旗幟招兵買馬的權貴們,但也是相差無幾。
於劍鋒,就是羌地惡霸中的一個極為強勢的存在。可以說,他一人就瓜分了羌地三分之一的土地,是名副其實羌地霸主。但無人知曉,他在稱雄之前,不過一是個小小的柴夫。整日住在山中,砍柴打獵為生。而這一切的轉折點就是他遇見了一個命中貴人——淩牧雲。
相遇的那一天,淩牧雲不過一個嬰兒,裹在繈褓之中,被人遺棄在山野。於劍鋒恰從其旁走過。見了不忍,也就抱了回家。等抱回家中,才發現繈褓之中還裹著一封泛黃的信和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
隨後,羌地就出現了一個異軍突起的惡霸,無可阻擋。而這一切的發生竟然僅僅隻用了一夜。再後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於劍鋒的腳步。他一點點地蠶食著羌地中其他惡霸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