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銳皺了皺眉:“司馬德沒提起,這倒奇怪,以往都會提起的。”
青曉坐起身子,接過書信瞧了瞧,也是微微一皺眉。
司馬銳瞧著青曉,安慰道:“別擔心,當年司馬昭答應我的。”
“怎麼沒把燕子帶回來?我忍了很久了,一直沒問,又怕墨長白心裏不舒坦,恰好墨長白不在,快告訴我。”青憐急急的問道,青曉揮了揮手,示意讓司馬銳說,自己是不想提起,每每想起都是一把熱淚。
司馬銳歎了一口氣。
那日,墨長白雖然提前走了一步,但司馬銳也追得快,正當墨長白擋在城門外的時候,司馬銳和青曉便上前攔下了墨長白。
“急什麼,都已經到漠北了,還怕見不著?”司馬銳拍了拍墨長白的肩膀,墨長白這才順了一口氣,看著青曉有些煞白的臉色,有些愧疚的說道:“快給我瞧瞧,身子可要緊?”
青曉笑了笑:“多虧你沒忘了我有身孕,可沒讓我少吃苦頭。”
伸出手,墨長白把著脈,也算是放下了心:“唉,你趕來做什麼,明知道有孕,還不安穩,夫人怎麼放心。”
“我放心不下燕子和你,沒什麼大礙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青曉揮了揮手,看向司馬銳。
司馬銳這張臉便是通行證,一瞧見司馬銳,立刻打開城門放行,三人上了馬車,便趕進皇宮去。
聽說司馬銳和青曉來了,司馬德也是有點小驚訝的看著身側勁衣裝扮的燕子:“你沒有和他們說嗎?”
燕子低著頭,眼圈卻一酸:“已經留了書信的。”
司馬德點點頭,便讓三人進來。
司馬銳瞧著司馬德身後的燕子,挑眉道:“換了主子你也不提前說,還怕我不讓你走?跟了我這般多年,倒是寒了我的心。”
司馬銳的語氣淡淡,神色如常,司馬德微微一愣,這是司馬銳?總覺得有哪裏不同,感覺有些明白事兒裏的味道,看向青曉,司馬德大抵是明白了點什麼。
“銳兒,這也是父皇臨時決定,鳩英,你也是,怎麼不當麵說清楚?”司馬德語氣輕輕的,越過司馬銳,身後的墨長白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燕子。
燕子低頭道:“走得匆忙,太上皇的吩咐也不容推遲,便著急了些。”
青曉眨了眨眼睛:“燕子,我當你是姐姐的,這事兒你也不同我說。”
司馬德站起身:“父皇剛才就派人來催我去他那兒,燕子,你留下吧,銳兒,正好跟朕一起去瞧瞧父皇,他很念著你。”
司馬銳看了一眼燕子,轉身對著青曉點了頭,跟著司馬德才離開。
房間裏的氣氛,開始有些僵硬,墨長白上前一步,道:“燕子,你信裏的話可記得?”
“記得。”燕子抬起頭,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墨長白,清秀的麵容,那般的看著舒心,墨長白走到她的麵前。
“與我回長白可好?我定會好好待你,縱然無權無勢,但能護你平安,與你到老。”墨長白的語氣輕軟,青曉在一邊看著都要落淚,能讓墨長白說出這樣的話,她怎能不揪心。
燕子咬著下唇,眉頭緊鎖,良久才道:“固然你無權無勢,我也不會介意,可我如今不能同你回去,信上也是說了,若能再相見,我不會負你,但若那是你有更歡喜的女子,我也不會纏著你,隻是如今我是不能夠的。”
她的眼眶微紅,墨長白和青曉是沒瞧見過燕子哭的,她硬是忍著,咬緊下唇,不淚落。
墨長白看著她,許久,伸手將燕子摟在懷裏:“你既不說,我也不勉強你,我定會在長白,等著你,我心中無其他女子,除了你,如今是,日後也是。”
墨長白說完,燕子也便淚落了。
兩人相擁了很久,似乎忘記了身邊還有青曉。
墨長白跟著司馬銳和青曉回了長白山,司馬銳說,鳩英從小便是跟著司馬昭的,當年征戰沙場,鳩英被棄在沙場,卻不哭不鬧,司馬昭便領著她回來,鳩英的原名是叫九燕的,但燕子視司馬昭如再生父母,而且骨骼奇才,練武是為了保護司馬昭,便改了名字鳩英。
這些是司馬昭告訴司馬銳的,他答應司馬銳,不會留著鳩英太久,隻是如今司馬德攻破了大業,不少國家有些眼紅,他為了護著漠北的安全。
司馬昭也立誓不會讓鳩英有性命之憂,畢竟也是撫養長大的,視鳩英為女兒的,也保護司馬銳這麼久了,司馬銳說若是燕子要走,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但燕子卻留了下來。
可眨眼便是三年過去了,墨長白就沒有離開過長白山,性子雖然和以往沒什麼大區別,但喜歡上了喝酒,總是拉著司馬銳喝酒,時不時的就喝酒。
有一次喝醉了,抱著司馬銳便是痛哭。
第二日卻還是一如往常,看的青曉心裏也是很不舒服,總是揪心,但那次喝醉,便是幾日不能喝酒,一喝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