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分,兩位軍師和三位大才一同前來,準備商量轉移百姓和與鮮卑合作的事宜。
“子寧,幼安,根矩,鐵礦之事,你們都了解了吧,說說你們的看法。”
剛一坐下來,張梁久直奔主題,尋問三人有何良策。
“主公,百姓遷移一事,需要尋找到一處居住地供百姓居住,而且有保障生計和治安,故土難離,有些百姓恐不願遷移。”
張梁點點頭,國淵說的不錯,想要遷移百姓,首先需要找一處可以居住的地才行。
“這是自然,大峽穀一處本不適合耕種,將其遷出,定會找一處更適合耕種之地,所有的生活都有保障,每一家再免稅三年,至於還有不願遷移的百姓,諸位又何妙計?”
這個郭嘉和戲誌才還真沒想過,畢竟這也算是小事,完全在意想之外,但就是這件小事,一下子就還真難倒了二人。
就在眾人沉思之時,一直少有言語的邴原忽然說道,“主公,原有一法,可解此問,原幼年時喪親,四處求學之時曾在尋常百姓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聽聞有一村莊,曾主動搬離了居住之地,就是因為村子的後山出現了一頭猛虎,猛虎時常傷人,放養在山間的牛羊被吃了不少,半夜常聽見猛虎的吼聲,驚嚇不能睡眠,有獵戶上山獵虎,反而被生吃了三人。村子裏人無奈,眼看著身家性命受到威脅,牛羊也被猛虎奪去,不得已全都搬離了。原聽聞主公身後的郎生兄弟有一頭伴生靈獸銀狼之王,主公可效仿此法。”
邴原說完,又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郭嘉則是說道,“主公餓,我看可行,銀狼聰明的很,隻要在大峽穀附近嚎叫幾聲,再偷幾隻雞鴨,此事就成了。”
哼,張棄冷哼一聲,瞪了一眼郭嘉,什麼叫偷。
張梁想了想,也覺得此法可行,說道,“古人言,智慧出於市井,果然如此,根矩早年的經曆是難得的智慧,根矩大才,佩服。”
邴原很認真的躬身行了一禮,表示謙虛。
“主公,大峽穀臨近軍都,接壤廣陽郡,為避免外人懷疑,出了設立禁區,還需在外圍開辟一個軍事重地,用作練兵之用,在外人看來,此處是因練兵而成為禁地。”
管寧想到大峽穀特殊的地理位置,開口說道。
戲誌才點點頭,認可了管寧的說法,接著說道,“郡司馬說的不錯,正好借修建練兵場為由,秘密建設好鑄造司,分內外兩層禁地,內周開采鐵礦,設鑄造司,外圍以練兵場為掩。”
張梁說了一聲好,肯定了商量之後的做法。
“還有與鮮卑柯比能合作一事,諸位還有什麼想法?”
張梁提到了另一件事,與鮮卑人合作,這才是難上加難的事。
“主公,外族畢竟是外族,與之合作,在有心人眼裏,就認為是通敵,需謹慎行事,切不可讓人抓住了把柄。鮮卑人狡詐,也不可讓人蒙騙,也需謹慎行事,總之,一切三思而後行。”
國淵麵色凝重,說話有些嘮叨,提醒張梁一切小心。
“我倒以為諸位不必太緊張,柯比能現在焦頭爛額,沒時間顧及我等,在遼東時,我曾聽聞過柯比能,此人不似尋常鮮卑人,而是學漢族禮儀,習漢族文化,一言一行頗顯中原特征,且此人善謀,工於心計,寧倒覺得合作一事能夠進行,隻需好好籌劃便是。”
管寧發表了不同的看法,從柯比能的個性特點去考慮事情的可能性。
郭嘉一直在關心此事,此刻也是接話道,“郡丞說的有道理,柯比能有心向漢,崇尚中原文化,隻需我等出兵幫他解了後顧之憂,就有了合作的起始,鮮卑人也崇勇,隻要能在武力上打敗他們,他們就會臣服,論角力,我隻服郎生,所以,主公務憂,嘉願為主公了卻此事。”
哦?張梁有些奇怪,郭嘉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了,竟然自願扛下擔子,難道是長大了懂事了?
心裏有些疑問,但是張梁不會真的說出來,郭嘉能接下此事,張梁很放心,於是說道,“好,有奉孝在,我無憂矣。”
再一番商量,情勢和措施更為明了,張梁也把事情安排下去了,眾人散去,準備好一眾事宜。
“奉孝,這件事就拜托了,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拿去,子義一人在代郡,我總有些不放心,有你前去,我就放心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親身犯險。”
張梁把郭嘉和戲誌才留下,對郭嘉叮囑道。
“主公放心吧,嘉知道,待銀狼完成任務,我就去代郡,我隻借郎生一用,別無他求。”
郭嘉拍拍胸脯說道,“主公,明早去看看大峽穀的鐵礦吧,如此熱鬧的事我怎麼能錯過呢。”
“好,我也想去看看那兩個鐵礦到此有多大。”
“郎生,你隨今日的那個士兵前去大峽穀,讓小狼在大峽穀的附近叫上一夜,越亂越好,但是記住不要傷人。”
張梁轉頭向張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