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莎雖然不曉得“化石珠”的來曆,但看見那灰色的光芒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聽夜慕白給他講過,知道凡是發黑,藍,灰,血色這幾種光芒的法寶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見“化石珠”打倒,不敢用三尖兩刃刀去碰,身子向下挫,借土遁遁到十幾丈外。
紅泉有了喘息之機,先取出丹藥服了下去。修士的丹藥對付普通傷勢最有效果,才剛一服下,原本的刀傷立時痊愈,連道紅印也沒留下。紅泉醫好傷勢,精神大振,將“化石珠”懸於頭頂,重新撿起寶劍,叫道:“怎麼了,蘇莎,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怎麼不敢來和我交手了?來啊,來啊!”
蘇莎撓了撓腦:“唉呀,我真是無話好說了。越看你越像我初中的同學,同時是自己有了點優勢就得意洋洋。我真想問你,你今年幾歲了?怎麼還是跟小青年一樣?”
紅泉雖然外表不過四十餘歲,實則已有一百二十餘歲,聽蘇莎譏諷他不成熟,好懸沒氣炸了肺,咬牙罵道:“牙尖嘴利的小子,待道爺把你變成石頭,看你還能不能說這些話!”把手向頭上一指,操縱“化石珠”打向了蘇莎。
蘇莎把三尖兩刃刀往地上一紮,雙手擺出了幾個花樣,最後左右食拇指相對,成一個圓形放到了嘴邊,鼓氣向外一吹,竟吹出一股烈焰迎上了“化石珠”。
“咦,當初見他的時候,就覺得雲天舒的這位後輩的道法很古怪,現在看來是越來越古怪了。”若山道人笑道:“他噴出來的火焰雖然不過是一般的真火,但這種噴火的方法,貧道還真是第一次見,閉目道兄,你可曾見過類似的術法?”
閉目真人冷哼一聲道:“若山道友還真有閑情逸致,雲天舒到現在還不露麵,所謀者定然不小,道友你還有心情關心蘇莎那個小子使用了何種道法。”
若山道人笑道:“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雲天舒的深淺,我們無從得知,也許可以從這個蘇莎身上找到些線索呢?閉目道兄似乎對這個蘇莎有很大的怨氣,難道他有什麼地方得罪過道兄嗎?”
閉目真人咬牙切齒地道:“若不是這小子多番出來搗亂,任那許雲封如何厲害,也早已喪命在我“輪回幡”下。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最是牙尖嘴利,真真可惡之極!”
若山道人驚訝道:“不會吧?這小子的道行和道兄差天共地,就算他不要命,又如何能阻得了道兄?”
閉目真人道:“這小子的道行自然是不值一提,可他手中那把三尖兩刃刀卻著實不凡,貧道的銀鷹劍道友是知道的,卻也經不起他的一刀。”他卻絲毫不提“樂天八式”的奧妙。
“哦,原來如此。”若山道人不知道閉目真人想借蘇莎更進一步,還以為他是起了貪心,想奪三尖兩刃刀,笑道:“既然道兄喜歡那把三尖兩刃刀,此事又有何難?待貧道替你取來便是。”
閉目真人冷笑道:“道友的法力自然是高的,可那三尖兩刃刀卻大有名堂,隻怕道友也未必能夠輕易得手吧?”
若山道人本是隨口一說,聽閉目真人這麼一講,倒來了興趣,道:“哦?那把三尖兩刃刀真有這麼大的能耐?貧道倒真要試一試了。”略一思索,從袋中取出一隻白玉貔貅,向空一拋,指著蘇莎道:“玉貔貅聽令,將三尖兩刃刀奪來!”
那白玉貔貅在空中化為了一隻龍頭,馬身,麟腳,獅身的怪獸,身高三丈有餘,從頭至尾長達六丈,口大腹大,威武不凡。隻是在空中一站,便能嚇得人渾身發抖。這隻貔貅得了命令,大嘴一張,從嘴中噴出一道五彩霞光擊中蘇莎身側的三尖兩刃刀。蘇莎見對方要奪三尖兩刃刀,哪裏肯讓,雙手急忙抓住刀杆。三尖兩刃刀被霞光噴中竟不受蘇莎的控製,掙脫他的雙手飛到了空中。
三尖兩刃刀乃是蘇莎救命的依靠,精神的支柱,沒了此刀真比沒手腳還要嚴重。蘇莎又急又氣,雙手一拍,一聲大喝,腳下升起一陣魔法陣,陣中冒出一股濃霧,濃霧之中顯出一隻大手抓住了飛到半空的三尖兩刃刀。
那貔貅乃是瑞獸,善能吞寶招財,論神通還在著名的金蟾之上。見蘇莎竟敢阻它取寶,頓時勃然大怒,二次大吼一聲,頭上伸出一支金角,四蹄騰空向蘇莎撲來。
蘇莎見貔貅惡形惡像,三尖兩刃刀又不在手裏,哪裏敢與它相抗?雙手再次一拍,魔法陣中升起一層青色護罩將他罩在了裏麵。
誰知那貔貅甚是狡猾,攻擊蘇莎不過是虛張聲勢,見敵人中計,將頭一扭叼起三尖兩刃刀便走。蘇莎沒想到被一隻畜牲耍了,情急之下高聲叫道:“清源妙道來救世,三尖兩刃刀掃群凶,好刀,不要讓他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