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媛的夫君,趙有錢,給諸位見禮了。”趙有錢衝著諸人微微頷首。麵色卻是一派冷然。
“賢婿……”無人接話,韓飛何硬著頭皮站出來打招呼。也不知為何,明明才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壯,偏偏通身的氣質他卻看不透。
“韓家二叔客氣,賢婿不敢當,我隻想尋回我娘子,帶她回新溪國,家中親人,都對她十分想念!”趙有錢壓根沒認這位“嶽父大人”。
韓飛何麵露尷尬,卻不便反駁:孫思媛是韓家擄來的,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身為孫思媛的夫君,如此表現也是可以理解的……
趙有錢進入韓家後,孫思媛就知道了,不僅趙有錢對她的空間有感應,她的空間對趙有錢這個“二主人”也有感應,隻是,趙有錢對空間的感應更強烈,趙有錢早早就能察覺出她的位置,她卻必須靠趙有錢很近才能收到空間的反饋。
“四月十九被劫,今兒都五月二十二了,唉,趙有錢你是不是不愛我,找人都不用心了……”孫思媛扳著手指算日子,埋怨自家趙有錢。繼而,一蹦一跳的出門,一個多月不見,她還有點想趙有錢了呢……
出門沒走幾步遠,她又退回來:這不對呀,總不能我就這麼傻傻的衝過去,說我知道趙有錢來了,這說不通……嗯,我要嚴謹點兒……
轉回屋裏,韓培培瞪大眼睛看著她:“小燁姐姐,你剛剛怎麼了?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得意忘形了唄!孫思媛給自己解釋,然後她盯著韓培培,故作神秘的說:“培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韓培培努力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先頭口渴,孫思媛給她端了一碗水,喝下肚,通身又在犯疼,她勉力忍住不說。
“其實,你的病已經開始治愈了,家裏人一直沒告訴你,想等你全好了,給你個驚喜。不信,你給自己把把脈。”孫思媛知道,把脈的本事,韓培培是有的。
韓培培隨意的用右手兩指搭上左手,她時常給自己把脈,從沒察覺出有丁點兒好轉的跡象,咦……
韓培培感覺到自己此時脈象與往日不同,她用心細致的重新查驗,到後來,連指尖都在顫抖——真的,好轉了!
她怕自己學藝不精,誤診落一場空歡喜,拔腿就朝著自己父母居住的小院跑,她要請父親為她診脈,她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真的有希望治愈!
有一點,孫思媛猜的很對:但凡活得下去,誰想去死?即便是將生生死死看通透的韓培培,也想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孫思媛笑眯眯的,跟在韓培培後頭:看韓培培奔跑時的利落勁兒,哪像個瀕死的傷患?
韓培培在父母居住的小院沒找到父親,聽仆人說,父親在大客廳接待客人,她當即轉道去大客廳。仆人盯著韓培培的背影,滿臉的不可置信:二小姐,跑的好硬實,沒有半點往日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