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我認識的葉暮嗎?”強迫自己追上葉暮的衛青還是難掩心中的恐懼,他畏畏縮縮的開口問道。
葉暮頭也不回的答了一聲:“你說呢?”內心無助的葉暮認為衛青當時下意識的退縮就是對他的恐懼,他此刻的心情自然是沉到了穀底。
此刻的葉暮感到了深深的無助與迷茫,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如果回門派的話自己在天獄外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了的話殘害同門這可是大罪,都是要處極刑的,焰焚?斬首?可是不回到門派自己又能去哪裏呢?葉暮的人生經曆雖然艱辛但是也並不複雜,除了那座從小流浪的城池和天域外城哪裏都沒去過。天下之大他的容身之地又在哪?
在衛青心裏那個葉暮雖然強大無比,他替廖塵凡報了血仇,但是那個強大的葉暮也讓他感到恐懼。雖然他是葉暮的樣子,但是衛青卻覺得那個葉暮讓他感到陌生,讓他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其實他根本不認識葉暮一樣的奇怪感覺。而現在衛青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種熟悉的語氣已經讓他內心得到了安定,他知道他的朋友,回來了!
“葉暮,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如果,我說如果,這件事被別人發現了我們該怎麼辦?”
“人是我殺的,到時被發現了我會自己承擔的,不關你事,你不用害怕!”葉暮冷冷的說著。
廖塵凡死於非命,葉暮犯下滔天大罪,語氣之中甚至透露出與自己分道揚鑣的意思,衛青心有悲戚的說道:“人是你殺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犯下這種罪,塵凡因我而死,你我也要分道揚鑣嗎?如果被發現了就說是我殺的吧,葉暮……”
葉暮心軟,語氣也不在生冷:“我是怕事情連累了你,如果出事了我一個人去承擔那就夠了,別做無謂的犧牲。”
“塵凡已經不在了,是因為我的原因,如果你在因為這件事也喪命的話,我一個人又怎麼能夠跟一個軟弱的懦夫一樣的去苟且偷生?因為我而起的事端卻要你倆用生命替我去彌補,就算這樣我活下去了,我的內心也一輩子得不到安寧。如果這件事真的被揭發了我沒有能力去阻擋它的到來的話,那麼我們就一起去承擔,到時候一起去陪塵凡!”年少的心總是柔軟,沒有經曆過太多的世間險惡與狂風暴雨,眼淚總是很輕易的就溢出了眼眶。
看著熱淚盈眶的衛青,葉暮也紅了雙眼,他連忙轉過頭向前走去,嘴裏答道:“真是蠢得要命,明明一個人去承擔就夠了,還要搭上自己,塵凡真是白救你了……”
“對了,葉暮。剛才那裏我們還沒收拾呢!要是給別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起疑心的。”衛青這一說才點醒了葉暮,兩人又連忙的跑回了剛才的現場準備清理一下那些四碎的肉塊和血跡。
兩人沒想到那些東西早就被守獄老頭給收拾了個幹幹淨淨,看著那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留下的地麵兩人麵麵相覷。
“葉暮,我倆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裏什麼都沒有呀!”看著這幹淨的地麵,甚至連鮮血的殘留都看不見,衛青甚至不由得從內心深處一種之前所發生的那些是不是幻覺的恍惚感。
“肯定沒來錯,這裏我記得清清楚楚的!要麼是有人來著收拾過了,要麼就是一些食腐鳥之類的奇怪生物。我兩離開沒多久轉眼就收拾的如此幹淨……隻希望不是人為的吧!”葉暮想到如果這些是人收拾的話,那麼剛才發生的一切他肯定也看在眼裏,盡力想要去掩蓋的東西突然被人發現了內心中難免有些惶恐,而自己的所作所為必定將成為一個致命的把柄,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敵是友,目的何在。想到這些葉暮的內心就像是壓上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事情很可能已經被發現了!你想作何打算?還回不回門派了?”衛青並不認為是食腐動物做的,也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猜測之中,這件事關乎到兩人的身家性命不得不慎重。
“我們兩個逃不掉的!那個守獄老頭一人載著我們幾千考核弟子從天域飛行到此處,他的恐怖可想而知。至於這個替我們收拾現場的是人的話應該對我們敵意不大,如果想要致我們於死地的話,他直接去通知那個守獄老頭,這些東西恰好就是證據,我們兩個必死無疑。可是奇怪的是現在他卻幫我們把證據給消除了,或是說證據沒有被消除而是被他藏起來了。如果消除了證據這個人甚至是充當了替我們善後的角色,如果證據藏起來的話肯定就是想要抓我們把柄。”危急時刻葉暮反倒鎮靜了下來,不再因為嚴厲的門規而恐慌,很好的將現在的情況分析了個透徹。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替他們善後的人竟然就是守獄老頭。畢竟這守獄老頭也是天域之人,葉暮沒想到這個守獄老頭對天域的門規竟然視若無物,見弟子互相殘殺自己卻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