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們好歹也是他的直屬手下,征討的保護費越多,我們才能變得越強,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才會顯得更有價值,不會拖隊長的後腿。這麼簡單的道理,隊長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
“是啊,眼下我們處境危急,多一絲力量,便會多出一分勝算,難道這些鬼民和我們比起來,更能成為隊長的助力麼?婦人之仁,隻會葬送掉一切!”
“這都已是第十天了,隊長為什麼還不著急?其他幾股勢力隨時都有可能打上門來,將我們碾成碎片!現在再不征討保護費,壯大我們的實力,等幾天後,我們被其他幾股勢力團團包圍,屆時就算隊長反悔,我們都沒有征收保護費的機會了!”
轉眼之間,十日時間一晃而過。可即便過了這麼長時間,王赤鬆依舊沉默如初,倔強如一塊頑石,始終沒有下達任何勒索村鎮鬼民的命令。
而也因此,王赤鬆部下的不滿情緒日漸增長,最後就是連王赤鬆都難以壓製。此時若再以大力壓製,這支小隊說不得便會人心渙散,分崩離析。
是以一時間,王赤鬆也不禁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地步,不知道是該繼續約束這些鬼差的行為,還是就此放手,不再限製手下們的行動,讓他們為所欲為。
一個是本心所向,一個是利益所趨,王赤鬆雖非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但也被弄了個焦頭爛額,一時間左顧右盼,逡巡不定,不知該如何選擇,如何應對。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這幾日,城隍府其他三股勢力,以及萬俟家,皆莫名蟄伏了起來,不再向王赤鬆出手。王赤鬆這才沒有兩頭失火,否則定要手忙腳亂上十倍。
當然,王赤鬆自是明白,一時的潛伏,並不代表著永久的退讓。按照時間來算,這四股勢力肯定早已找尋到自己的下落,但卻按兵不動至今。
此番行為,顯然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些勢力皆在伺機而動,不動則已,一動,便會對對王赤鬆發動最為致命的打擊!
第十一日清晨,王赤鬆照例端坐於石床,陷入左右為難的沉思。不過這次思考,卻與先前不同,在思考過程中,王赤鬆參照當下局勢,心中天平不再搖擺不定,最終還是向某一側,緩緩傾斜了下去……
“大人,有情況!”
然而就在這時,王赤鬆頗為倚仗的部下林伐,卻連門都不敲,便徑直闖了進來。
王赤鬆本欲開口嗬斥,但看林伐異常喜悅的臉龐,心裏卻沒來由地一鬆:“瞧把你開心的,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林伐微一鞠躬,雙手抱拳道:“回隊長的話,聽鎮裏的鬼民說,距離鎮子三十裏外的深山裏,出現了一隻來曆不明的怪獸,似乎是剛從外地流竄到這裏來的。”
“哦?”王赤鬆聞言,當即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確定這消息屬實?”
林伐才剛剛直立起身,聞言當即又將腰躬了下去:“回隊長的話,這消息我已經確定過了,千真萬確,的確屬實。這頭鬼獸是山旁小村裏的三個鬼民發現的,之後這三名鬼民更是被鬼獸打死了兩個,重傷一人,消失千真萬確,根本做不得假!”
王赤鬆臉上,這才流露出輕鬆喜悅的微笑:“此地歸我城隍府統轄,既然有怪獸在此肆虐,我等身為城隍府鬼差巡使,自然不可袖手旁觀。你去將外麵的鬼差集合起來,我們馬上出發,前去誅殺這隻怪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