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紅色長裙走進白色的燈光中,台下空無一人,隻有肖辰滿懷笑意地注視著我。我對他微微一笑。我抬頭看了頭上白色的月光。
他的目光都注視著燈光裏的少女,音樂還未響起,他看著月光下少女麵龐嬌豔生花,皮膚白皙如雪一樣晶瑩剔透,杏核般兒的眼神清澈靈動,玫紅的嘴唇鮮豔欲滴。紗質的紅色長裙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如同畫中走出的少女一般,準備訴說著千年前的絢麗愛情故事。
我還是一如初見。
一縷兒古箏的音樂響起,少女開始扭動她的身軀,她豔麗的紅色長裙隨著少女柔軟的身姿而飄揚,宛若被清風吹起的紅色蒲公英一般。在蒲公英的簇擁下,少女的身姿飄逸若仙,像從層層彩霞中飄落再地的仙女,像月光裏的精靈,彷佛被月光遺忘,賜給人間的福音。紅衫渲染了整個世界,所有人的眼前不斷起伏的紅色波浪,少女輕盈優美的舞步,嬌小的腳尖輕輕觸動著每個人的心尖,少女的眉目之間充滿了神韻,她的一笑一顰都輕易牽動著每個人的神經。少女眼神含笑流盼,如訴如怨,產生了勾魂攝魄的魅力。
少女一圈一圈的轉動,紅色長衫包住了她的纖細的身體,長衫舞動著,像是被血染紅的雪花,盤旋在少女的周圍。
音樂戛然而止!少女一點點地倒下!血染的長衫也默默地落下。
我奮力再次為他舞動身姿,這個舞蹈也為他而舞,如今真真正正的實現了。
舞動還是如初,我如初,肖辰,你呢?
我抬起頭看向台下的座椅,座椅上空無一人!肖辰不見了!
我焦急地在四周尋找他!難道他又突發什麼狀況了嗎!?我焦急的站起身,我一不小心踩到了紗裙長長得擺尾。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一隻手伸到我的麵前,我抬起頭順著手的方向看去,肖辰!我欣喜地對他說:“你跑兒哪裏去了?嚇死我了。”我握住肖辰手,站起來。我顧不及拍身上的塵土,焦急地問他:“你沒有事吧?”
肖辰勾起嘴角的笑容說:“我沒事,你呢?”我釋然都笑著說:“我很好。”肖辰深情得看著我,我對上他的眼神。我問他:“剛才的舞蹈看了嗎?”肖辰點了點頭。
“好看嗎?”肖辰說:“一如你當初,曇花一現。驚豔動人。隻不過,今天的曇花隻為我綻放。”
我瞪大了雙眼:“什麼?!”肖辰的笑意的更濃了。我激動地問他:“你想起來了嗎?”肖辰笑著點了點頭。“全部嗎?”肖辰沒有回答,隻是將我擁入懷中。我感受他身上來的暖意。他溫熱的氣息在我的耳邊吹拂著,我的耳根變的紅撲撲的。
“蕭蕭,對不起。”
“嗯?”
“這段時間我受讓你受苦了。”我的眼淚開始湧出。
肖辰繼續說到:“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的,謝謝你敢和我相愛。”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原來他真的想起來了。肖辰記起了我,想起了過去。
我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癱軟在肖辰的懷裏。我嚎啕大哭,抑製不住地哭,我不知道這哭泣是因為興奮過度,還是重擔已卸下的輕鬆。
肖辰緊緊地抱住我,任憑我肆意地哭泣。他說:“蕭蕭,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承擔的,我向你保證過的,在你一個人孤立無緣的時候我不會拋棄你。所以請給我機會讓我履行這內容。”
我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肖辰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狡黠的一笑說:“那你的下輩子都是我的了!”
“嗯?”我含著淚珠,抬起頭看著肖辰。他說:“你剛剛和我約定好了,讓我履行諾言,我將用你接下來的一輩子的時間來實現諾言。”
我破涕為笑,肖辰為我擦去了淚痕,他柔聲說:“瞧你,哭成什麼樣子了。”我捶著他的胸口說:“都怪你!”
肖辰抓住了我的雙手,他深情得看著我,那眼神似乎將我融化一般,他的臉龐漸漸的放大,他在一點點地靠近我,難道說……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噗通!噗通!偌大的彙演大廳,都在回蕩我的心跳。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時間也彷佛停止了,隻有不斷靠近的肖辰的臉。
肖辰看著羞紅的我說:“難得見你這麼可愛!”我嘟著嘴巴小聲地說:“你失憶的時候我還無比溫柔呢!”
肖辰有點不滿:“哈?你的意思想要我再次失憶嘍?”我著急地抬起頭說:“不要!”肖辰又笑了,他又成功了戲謔了我一番,我賭氣地走開了,肖辰在我的身後喊著:“你去哪裏?”我說:“換衣服!”
“別換了,你就穿著吧,挺好看的。”
“穿這個回家?凍死我算了!”肖辰在後麵歎了一口氣!我還是毅然地將紗裙換下。再次走出了舞台,肖辰背著我站在,閉著眼睛。
我走到他的身邊問他:“你幹嘛呢?”肖辰說:“我在回憶剛才你的驚鴻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