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人跟上去準備結識一下這位身份顯貴的公子哥兒時,沒想到那人已經一改原來的翩翩風度,挽起袖子,指著五行勞力市場裏的同樣身著修士服的修士,憤憤的數落道:“你們竟然還敢稱自己是什麼陣法師,把陣圖給你們都辦不成,趕緊給我卷鋪蓋滾蛋,我不想在銀葉城的任何地方,看到你們!”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四名身著綠色修士服的陣法師緊忙跪拜,“公子,小的幾個隻是最初級的木屬性陣法師,而這冰晶血牆陣圖是高階的水屬性陣法,不是小人不願幫助公子啊,還望公子留條生路。!”
柳天瞧了瞧那跪倒在地四人,發現他們看起來大多四十來歲,其中有一名修士肩膀上赫然排列著兩顆綠葉寶石,顯然已經有了不俗的實力。
“真是一群廢物!”那白衣公子惱怒之下,右腳對著地麵一跺,一條一米來深的裂縫從受力處蔓延開來,一直到柳天幾人所在的位置才算停止。
這次連柳天都瞪大了眼睛,他也沒想到這名貌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公子哥竟然還有如此能耐,心念一動,正待那白衣公子準備拂袖而去的時候,惋惜說道:“嘖嘖嘖,真是暴殄天物啊,鎮宅守院的神級法陣如今竟淪為廁紙,真是讓人好聲歎息!”聲音之大致使在場所有人為之側目。
正當大家在疑問究竟誰這麼大膽,敢在銀葉城城主之子麵前大放厥詞之際,一個身著粗布麻衣,一臉稚嫩的少年出現在大家眼前。
“你剛才說什麼!對,就是說你呢!”白衣公子指著柳天喝問道,致使所有圍觀者都為這個無知少年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眼前這位公子可萬不能僅憑年紀相貌斷能力的,他背後的名聲背景,無論哪樣都會讓這無知少年掉了腦袋。
柳天咧嘴一笑,朝身後已經被搞得摸不清頭腦的三人擠了擠眼睛,上前兩步,拱了拱手說道:“公子不要見怪,我剛才隻是見如此厲害的陣圖卻得不到用武之地,心生巨大惋惜,才不由得發出感歎的,還望公子理解!”
“哦?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白衣公子撇了撇嘴唇,饒有興趣的問道。
“冰晶血牆,水屬性防禦型法陣,可以說是看家護院的神器,五行力小成以下修士闖入定然有去無回,即使是悟德修士也別想輕易破陣,真可謂是防禦法陣之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啊,公子能得此陣圖,實乃一大幸事,可有寶無處施展的滋味,還真是可惜啊,我說是吧,公子!”
柳天朝那白衣公子點了點頭,一臉自信的說道。
那白衣公子心中對柳天更加驚奇了幾分,陣法之道在五行世界中本來就屬於玄之又玄的門道,能接觸到這門道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柳天的年齡,顯然要比他還要小上一些,不禁有些好奇,微微點頭,問道:“這麼說來,你也是一名陣法師嘍,不知你是師承何處,能否請你師父幫我布置一下這冰晶血牆之陣呢,至於酬勞,則由你們隨意開!”
一聽到酬勞隨意開,站在柳天身後的鬆山泉立馬激動起來,輕輕的拽了拽柳天的衣角,在柳天後背畫了一個“肥”字,柳天哪裏不知道這才是一頭真正的肥羊。
柳天稍作為難停頓裝,徐徐說道:“家師的確能為公子布置這法陣,隻是他老人家喜歡雲遊四海,我也有好久聯係不到他了。”柳天見那人剛要皺眉,繼續說道:“公子,你看這樣可好,由我來幫你布置這冰晶血牆法陣!”
“什麼!你?”白衣公子瞪大了雙眼看著柳天,就連一旁那幾個剛剛站起身來的陣法師也向柳天投去了不屑的目光。
柳天倒是對於這些人的詫異和懷疑沒有什麼介意,這正好達到了他想引人注意的目的,然後笑著說道:“公子說得沒錯,就是我,隻要公子相信我,支持我,我就敢接下!”柳天再次拱了拱手。
白衣公子被柳天這種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表現很是好奇,平日裏,在銀葉城,敢和他直視而語的人都沒幾個,今天卻不知道從哪冒出個孩子,竟然敢在他麵前如此自信高傲,還居然揚言可以布置如此高階的法陣,要知道,在整個銀葉城官府內,都沒有找到一名合適陣法師能勝任這陣法布置的活兒,否則他堂堂一個城主之子,怎麼會跑到這魚龍混雜的無形市場碰碰運氣。
“小朋友,我很佩服你的膽量和自信,不過,你們呀,還是回學堂好好鞏固一下基本五行力再說吧,哈哈!”白衣公子看到隨柳天一起來得三人的穿著,立馬猜到這三人可能是今年五行學堂剛從那些鄉村僻壤裏招來的學員,否則也不會如此莽撞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