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顧自解釋起來,“所謂三刀六洞,就是讓人在身上紮上三刀,然後紮透了,你算一算,是不是六個洞?”
舒瀾冷汗直流,蕭晟宇會怎麼做呢?會來救自己嗎?還是一起死在這裏?
男人發出怪笑,本來幾欲上前再做點什麼惡心的事,結果門外來人了。
舒瀾眼睛模糊,隱約看到的是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板著臉,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蕭先生,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也別在我的地盤上滿足你那些無聊的趣味。”
老男人收回手,“哼,後生多事。”說完推著輪椅走了。
等恐怖的老男人出去了,那人走到床前,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支注射器。
“你幹什麼?”舒瀾頓時感覺前狼剛走後虎又至。
“別動,”男人冷冷道,“隻是一針葡萄糖,你低血糖太嚴重,我可不想你最後半死不活地給我捅簍子。”
針尖刺入皮膚,但是舒瀾不覺得疼,隻是心裏發冷,就算不是葡萄糖打進去是致幻劑毒品之類的自己還不是無法抵抗。
“蕭太子做事不給人留後路,你跟著倒黴,”男人頓了頓,“不過他也算是對你有情有義了,都快把整個Z市翻了個遍。”
“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我們和蕭景宏合作是有一些共同利益,但也有逼不得已。”
男人皺著眉看著舒瀾手上和腿上拴的鏈條,“等下我會讓人來給你鬆綁,不過不要試圖逃走,你出了這個房間,我就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了。”
蕭晟宇把舒格帶到蕭晟晴家,蕭晟晴一看蕭晟宇的臉色就隱約覺得出事了。
舒格抓著蕭晟宇的衣角不放,“叔叔你去哪?爸爸呢?”
蕭晟晴把舒格的小身子抱住,擔憂的問道:“哥你……”
“幫我照看好寶寶,他是舒瀾的命。”
然後我去找舒瀾,他是我的命,蕭晟宇想。
說是已經洗白了,但其實不可能那麼幹淨,總是還留著一些牽扯和勢力,蕭晟宇不得已領了原先一起混的兄弟差不多把Z市掀了個遍,找不到……蕭晟宇疲憊不堪,恐懼把他的心掏出了一個洞,越擴越大。
據說救援超過24小時生存幾率微茫,他不知道舒瀾是不是還活著,他一點都不敢想,沒有任何消息,就算是綁架也該有綁匪勒索的電話吧,可是什麼都沒有……
是不是還會像幾年前那樣,等他找到的時候,舒瀾躺在血泊裏,他親眼看著舒瀾死去,他傾盡全力奔跑在醫院的路上,舒瀾的血開始還在流,到最後幹固凝成血塊……
不……
他說舒瀾,你隻要睜開眼看看我,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舒瀾還是沒有睜開雙眼,破敗的身體昭示之前遭受了多少痛苦屈辱……
蕭晟宇抱著頭,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重生的機會,可是他還是沒有做好,他說會讓舒瀾幸福,可是直到失蹤前舒瀾都沒有感覺到幸福,他說會保護舒瀾不受任何傷害,可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舒瀾是死是活,是不是還像曾經那樣遭受折磨然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