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她已經死了。”
北堂誠文瞥了眼倒在地上穿著新嫁衣的人,臉一沉,道:“你走吧。”
“多謝王爺。”
得到批準大夫趕忙走人,他可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多逗留半刻。
“王爺,人,已經死了,您就節哀吧,您還是……”一名華服豔麗的女子想勸,可是被北堂誠文一記眼神給嚇地咽下了剩下的話,頗為不甘地癟了下嘴。
北堂誠文俊朗非凡卻不帶一點感情的臉,此時顯得更為陰沉。
“王爺。”夜鷹也是萬年冰霜臉,習慣保持著沉默,說話更不喜歡超過五個字。
“好好安葬,立個牌位。”
“是。”
聽此言,身後的上官娉婷忙疾步上前,橫身攔在了北堂誠文身前,壓著嗓子道:“王爺,她還未過門呢,怎麼能像其他姐妹一般立牌位呢?”
北堂誠文側身冷瞥了上官娉婷一眼,後者忙收斂起張揚的性子,神情略顯不安地說:“奴家方才太激動了,可,王爺,她……”
“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管?”
上官娉婷一驚,隨即往後跌退了幾步正巧撞在了夜鷹結實的身板上,嚇得她六神無主。
“夜鷹,快去辦吧。”
“是。”
夜鷹上前欲抱起那身著新娘嫁衣的女子,可剛一站定,他就頓感不對。身為習武之人,對死人或是活人有著特殊的敏感,尤其是對氣息更為敏銳。若說這人已經死了,可為何站在這一步之遙之地就能感覺到那依稀的氣息呢?
思索間,原本已經掉頭走人的北堂誠文無意地一回頭正看見那夜鷹佇立著沒動作,便心生疑惑,道:“為何還不動手?”
“是。”
夜鷹伸手剛要碰,原本沒了氣息的人忽然“噌!”地睜開眼,就連他渾身是膽的人都被這“死人複活”嚇了一跳。
“你……”
地上的人萬分莫名地看著抱著她的北堂誠文,眼神中滿是不解和疑惑,現在躍上她腦海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穿得這麼奇怪?還有為什麼要抱著她?
這死人複活,著實嚇得一旁其他人都退避三舍、尖叫連連。隻有夜鷹站在北堂誠文麵前沒有退縮半步,他也萬分奇特地看著這個死而複活的人。
“這裏是哪裏?”
一句提問讓夜鷹著實有些傻了。
“你是誰?”
第二句提問更讓夜鷹無言以對了。
“喂,你幹嘛不說話呀?”
北堂誠文沒有回答向夜鷹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拉起這“死而複生”的人走向後堂,上官娉婷被這“詐屍”嚇地臉色煞白雙唇顫抖,待她穩定情緒後也跟了上去,一路追到了屋子前原本想進去卻被夜鷹阻止。
“四夫人請留步,王爺現在需要安靜。”說完就關上了門自己則站在門外看守著。
屋子內,北堂誠文將女子很不溫柔地推到床上,後者見狀立刻坐起身雙眼很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打扮奇怪的陌生美男子。
想她,剛才還在睡覺呢,可是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身下原本的床變成了一雙手臂,原本掛著偶像海報的臥室居然變成了貼著大紅喜字的喜堂,最最最奇怪的是,她居然穿著一身紅色的新嫁娘的衣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誰?”
女子皺眉、瞪眼,癟著嘴一臉的不悅。心想著她這還未睡醒呢,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還麵對著一名非常俊朗又非常奇怪的男子,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問他自己是誰?這到底是她腦子抽風,還是這男人腦子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