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一抖韁,健馬突然衝出。他本能地伸手,本能地挽住了女郎的小蠻腰。。
碧衣女郎說得不錯,蒙麵人的坐騎精力將竭,怎能追得上精力充沛的健馬。不久,後麵已聽不見蹄聲了。
“你們男人好像都是闖禍精。”碧衣女郎緩下坐騎:“不打架鬧事。是不是感到渾身不自在?”
“那是他們找我打的。”他笑笑:“先闖禍的決不會是我。姑娘,你那位女伴呢?”
“她先回城了。”
“謝謝你帶我離開險境。我姓李,李蛟。請問姑娘貴姓?好象姑娘不是本城人。”
“我姓卓,小名曉雲,盧州人民。你說的我那位女伴,是我的堂妹卓彤雲。我們是來探望表姐的,打算在這裏住一段時日,來了四五天啦!”
“你們鮮衣怒馬,風華絕代,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令表姐也將是本城的好人家。”
“正相反。”
“什麼相反?”
“家表姐嫁了一個江湖浪人,我們是姨表,她的家境很不好,聽說曾經一度淪落風塵,我家還不錯。在廬州算是中上人家,家父是糧紳。”
“令表姐是……”
“姓安,小名叫窈娘……”
“哦!”
“你怎麼啦?”
“原來令表姐所嫁的人,是本城頗有局麵的鎮八方的許本道。”他笑笑:“鎮八方已經不算是江湖浪人,平心而論,他還真算得上是個英雄人物。”
“哦,李爺認識他?”
“多少有些交情,隻是沒有深交。我工場裏有些工人,與他那些弟兄是朋友。我是潢川製車場的東主,在本城聊算中上人家,不管怎樣,有一兩百個工人在我手下辦事,我算.是一個當家的,歲月無情,我做登徒子的年代已經過去了。過去了的永不會再來。”
“我……我可沒說你是登徒子。”卓曉雲轉頭白了他一眼,麵龐紅馥馥:“你用不著辯白,是不是?”
“不是辯白,而最說明事實。”他坦然地說。“交朋友貴在相知,如果你不了解對方的為人,最好不要把他看作朋友,交上壞朋友可能坑了自己。”
“在本城有許多朋友嗎?”
“朋友有許多種。不錯,我有各式各樣的朋友,不管是好是壞,我心裏有數。”
“有朋友一定也有敵人,剛才那些人是怎麼一回事?”
“我會用心去查,不久便可查出是怎麼一回事了。這許多人在這裏設埋伏,請凶手殺我,出動的人很多,保持不了秘密的。卓姑娘,你已介入這件事,你必須及早離開光州,盡快趕回廬州脫出是非之地。”
“我是一個外地來探親的人,誰會來找我惹事生非?而且,我也是怕事的人,所以我不會離開。李爺,你不打算請我助你一臂之力嗎?”卓小雲又回頭注視著他:“你認為我的武功還可以派用場?”
“你很了不起,但……”
“要不,你可似表現豪氣呀。”
“表現豪氣?”他惑然問。
“是呀!你不妨認為我已經成為他們報複的目標,可從表現俠義豪傑,拍胸膛保護我呀。”
“嗬嗬!你很淘氣,卓姑娘。”他大笑,對這位能說會道,落落大方而且慧黠乖巧的姑娘,愈來愈感到意氣相投,好感愈來愈增加。
“我是當真的,你可以保護我,我也可以幫助你呀!不但雙方都有利,你更有麵子,是不是?”
“君子愛人以德,你以為我會自私的把你也拖進這場凶殺、‘陰謀、不測的漩渦裏?不,決不。卓姑娘,我會設法把你趕跑的。”
“哦!你……你真的關切我嗎?”
“決無虛假。快到官道了,我得下馬……”
“咦!貴地沒有男女合乘的?可是,我曾經見過呢!你做馬夫未免太不像了,不許下馬。”卓小雲大方地說,發出一陣銀鈴似的輕笑。
兩人談談說說,不久官道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