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刀一支烏木如意,全用上應付群毆,傳說中的霸道絕把大天殛,說慘真慘,逃得慢的人,—一在刀光下崩潰、撕裂。
葉嫣紅剛到達右廂門,後麵的人已經—一倒地,冷笑聲起自身後。
“轉身!”趙九的冷叱震耳欲聾。
她銀牙一咬,大旋身一劍疾揮。
“叮”劍被奇大的反震力震得向上揚,虎口裂開,指骨鬆散,劍飛上承塵,貫入承塵中無法落下。
“饒我!”她踉蹌後退,絕望地驚叫。
“你肯帶我去找你們的楚壇主嗎?”趙九沉聲問。
“我……我帶你去……”
“在何處?”
“在……嗯……”
一支長劍的鋒尖,已經接近她的咽喉右側,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崩潰了,向下挫倒。
劍尖僅接觸衣領,便突然停住了,是婁信的劍,與她地位相同的婁巡察的劍,要殺她滅口。
劍被趙九一把抓住了,烏木如意已先一刹那敲破了婁信的腦袋。
“站起來,振作些。”趙九推開腦袋已破的婁信:“你已在趙某有效的保護下。”
僅有五六個人逃掉了,大廳中慘象怵目驚心。
一行人出現在江南震的病房中,伺候的人已經逃光了。江南震斷掉了右臂,右臂開了縫,傷口雖已控製住不再惡化,但能否渡過難關大有問題。
“你們搜刮來的金銀珠寶,藏在何處?”陰魂不散站在床前門:“你最好乖乖招來,不然,哼!”
“陰魂不散,你……”江南震驚恐地顫聲說:“你……你的獎金……”
“在下不是來談獎金,我也不是陰魂不散,陰魂不散嵇斌,上個月在太湖,帶了幾個蘇州名妓,乘舟快活,銀子不花光他是不會離開的。在下叫嵇武,對不對?不是嵇斌,當然也不是陰魂不散;在下從來就沒表示是陰魂不散.你說不說?”
“在……在後……後花園的……的地窟裏。”
“見你的大頭鬼!你這裏三座地窟,在下都查追了,下麵隻有你們造反的軍械衣甲旗幟。你是不打算說的了?”
“我說我說……金銀珠寶,是……是壇主親派親信保管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藏……藏在何處。”
“哼……”
“我發誓,我如果知道,天打雷劈……饒命……”
刀尖停在江南震的眉心上,這位香壇第三號人物快嚇昏了。
“楚壇主不在此地。”葉嫣紅說:“你殺了江南震,也追不出金銀珠寶的下落。楚壇主在安陸弄到大量金銀確是事實。在聚了不少軍機械器服也是事實。他的藏金處所,連總壇方 麵也知者不多,江南震不可能知道。”
“楚壇主已經死了……”江南震絕望他說:“他……他到招待所迎接聖堂使者和三護法,被……被趙……被殺死了,隻……隻有裘護法一個人逃得性命,那批總壇來的人幾乎全軍覆沒。”
趙九四個人,都不曾見過這處香壇的楚壇主,即使照麵也毫無印象。香壇的上千上萬徒眾,很少有人見過壇主法象以外的本來麵目。保持極端神聖秘密,以保持領導人的崇高至尊形象,是組幫結社領袖人物的金科玉律。一個威震天下的大英雄,在他的貼身仆人眼中,他仍然是一個平凡的人,一怒而天下遭殃的皇帝,在近侍太監的眼中,同樣是可供哄騙甚至控製的凡人。
“你說可以帶我去找壇主。”趙九向葉嫣紅冷笑。
“是的,但我不知道他已經死了。”葉嫣紅不住發抖。
“他如果不死,你怎麼找?”
“到他的住處去找。”
“那就是。”
江南震久久方神魂入竅,空茫死寂一燈熒然的內室,似乎特別陰冷。
“小鶯!小鶯……”他虛弱地叫喚伺候他的使女。
小鶯早就不在了,全宅除了死人,能逃的都逃掉了。
“小鶯……”他仍在呼喚。
未關上的房門口,出現三個青衣人,冷然踱入房中,在他的臥榻前一字排開。
“這是推官大人所發的搜查火簽。”一個青衣人將火簽在他眼前一亮。
“周巡檢……”他絕望地叫。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我……”
“地窟裏那些軍器在甲……”
“天哪!”
“申牌時分,有人投文告密,目下丁勇已包圍尊府。”
“我……我不會跟你們走……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