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另一根麻繩,代鞭用的麻繩。
僅抽了十幾繩,床上的兩個裸女終於嚇昏了,毛五爺的背皮嬌肉嫩,抽一記就是一條血痕。抽了二十餘鞭,毛五爺便停止掙紮,背部血肉模糊。
“砰!”暴響聲傳到,是另一座內室的門所發出的巨響,是被人撞開的聲浪。
趙九丟掉沾滿鮮血的麻繩,出室而去。
神案上的長明燈,不知何時被人挑亮了許多,神堂中大放光明。
趙九竄出堂門,神堂站著一個以黑巾蒙麵的人,背上係了一柄細長的怪兵刃,一聲怪叫,急迎而上。
雙方對進,誰也不想開口問來路,也無暇盤道,反正雙方碰麵十分突然,看清人影雙方已經麵麵相對,皆存有先下手為強的心意。
兩雙肉掌四隻大拳頭,立即展開一場凶狠猛烈的惡鬥,拳掌著肉聲連續暴響,太快了,不知到底誰去中了誰,反正雙方部皮粗肉厚,禁受得起打擊,隻要保護住要害,挨幾下無關 宏旨。
神堂廣約三丈餘,深度加倍,中間有兩排大柱,可以利用來閃避。激鬥片刻。神堂內的家俱一團糟,象是遭了兵災,神案、拜台、桌椅、擺設……一塌糊塗,都成了阻擋對方的物件,這一場搏擊十分猛烈,勢均力改,旗鼓相當,打得相當粗野潑辣,物體被打被拋去碰撞,響如雷震。
“砰嘭!”家祠的巨門被撞開了,保鎮護院們呐喊如雷,十餘把刀劍一湧而入。
趙九一掌迫退蒙麵人,人化狂風,突然消失在院內堂的黑暗走道裏。
蒙麵人被逼退丈餘,恰好背部撞向蜂湧而入的人叢,走不了啦!
一聲怒吼,蒙麵人大旋身,誰出沒看清他是怎樣把背上的三棱刺拔在手上的,凜冽的罡風帶著鋼刺破空的銳嘯,電虹已和兩把刀一支劍接觸。
“錚錚……”金鐵交鳴聲震耳欲聾,火星飛濺中,一刀一劍突然折斷,另一把刀也帶著主人被震飄丈外,砰一聲撞中一根大柱,似乎整座家祠也被撼動了。
有兩個人追入內堂,狂追溜走的趙九。
一個握了開山大斧的人。填補了三位同伴讓出的空隙,揮斧直上。
不要亂了章法,困死他!”使用開山大斧的人大叫,一麵搶攻,巨斧來一記力劈華山,無畏地搶攻。
三棱刺是輕兵刃,可擋刀劍,卻不能招架沉重的開山巨斧。蒙麵人冷哼了一聲,閃身讓招,從右移位采與習慣相反的方向避把反擊,刺突然從對方的左側空門探入,快逾電光石火,鋒尖刺入對方的左跨骨外側。
“哎……”使開山斧的人驚叫,一照麵便掛了彩,向右忽閃,擺脫了三棱刺的連續追擊。
“住手!”沉喝聲象焦雷。
蒙麵人收刺屹立,雙目眼神一變。
門口踱入三個人,兩男一女。領先那位沉喝的人,是個年紀半百,鷹目勾鼻臉上無肉,眉心長了一顆指尖大的紫紅魚肉瘤,成為吊客眉的頂心。穿一襲寬大的皮袍,手中握了一枝連鞘長劍。
女的約三十出頭,正是女人成熟的大好年華,臉蛋倒也相當美麗,桃花眼水汪汪,可惜穿得太多,外麵的狐裘掩蓋了胴體美好的曲線。
“咦!我知道你是準了,你手中的三棱刺,說明了閣下的身份,蒙了臉沒有用。”來人用陰森森的嗓音說:“閣下,你是陰魂不散嵇武,你吃到咱們安陸府來了,吃過界會脹死的。”
“是否會脹死,不久便可分曉。”陰魂不散的語氣更陰森:“你是安陸府的那一位神聖?拔劍上,咱們先玩玩再談其他。”
內堂搶出先前追入的一名大漢,發狂般大叫:“快進秘室救五爺,五爺快完了。剛才那家夥已經逃掉,這裏……”
“這裏有我。”那人拔劍:“陰魂不散,在下不是陪你玩的……”
“玩命同樣是玩,尊駕痛快些!”陰魂不散完成了進擊準備:“尊駕還沒亮名號呢。晤!劍氣不弱,內功禦劍的火候倒還精純,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