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了,他們回來了。”
“好哇!我這就去……”
“急不在一時。小表叔,來,敬你一杯,酒足飯飽,我帶你去。”
東門外的升仙橋,東行富道貫通京山、應城,直抵漢陽府。自升仙橋至十裏外的純德山,道路修建得又寬又直。沿途有些村落,和一些豪門巨室修建的園林別墅,往來的人多少也有些身份,歹徒宵小相戒不在這一帶惹事招非,因為看守顯陵的官兵,不斷往來巡羅。
吉祥寺東麵裏餘,本城的縉紳戴大爺戴嘉,那座風景優美亭台樓閣巧奪天工的暢春園,在初春的風雪中,顯得比往年更幽靜,來暢春園的親友越來越少了,今年已看不見前來嬉春的紅男綠女。”
最東首的迎曦樓,目前是禁地中的禁地,園中的執事人員,非經召喚不許接近花徑末端的月洞門。不論晝夜,看不見看守人員,但任何人進入之後,皆受到隱身在各處的警衛嚴密監視。
樓上的暖室中,名符其實溫暖如春,共有掩藏式的獸炭爐十具之多,連裏麵曲折的走廊也暖洋洋地,在內活動的入,用不著穿裘著襖,不必耽心單衣不勝寒。
兩名俏麗的侍女,把守住通向南麵暖室的廊門,也可以監視到五六丈外的門樓,巨大的雕花排窗內,大白天也亮著燈火,可知這座曦春按規模之大。
室內,極進奢華,簾,帷、饅、帳皆是非綢即緞,每一樣家僅擺設皆堆金砌玉,美不勝收。
這裏沒有桌凳,隻有菌褥錦幾。在明亮的燈光下,八名身披蟬紗,胴體若隱若現的美女,在虎皮裘飾的胡床式茵褥四周,陪伴一位身穿絹博袍的人,雖然看不出****豔景,但也夠春光倚妮的了。
這人不但一表非俗,而且英偉不凡,四十餘歲壯年,正是男人一生中最鼎盛的春秋,半 躺半坐倚紅偎綠,仍可看到他超人的風華與威嚴。
對麵,如茵的褥坐中,坐著兩位同樣不凡的男女。男的年約三十餘,劍眉虎目,身材修長。女的約年華雙十。美豔中隱約遂露出寒意,正是所謂豔如桃李,冷若冰霜的超俗美人。”
不同的是這兩男女的穿章不同,衣著是完整的,甚至兩人皆未脫靴;這種地方,女入連裹腳布都嫌礙眼。
“兩位巡察不要管本香壇的事務好不好?”擁簇在八美中的人笑笑說:“本壇失蹤了四位弟子,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那一座香壇沒有弟子消長?隻要情勢控製得住,本壇主實在想不通荊楚總提調,會小題大作派兩位來親自調查。”
“楚壇主。”女巡察冷冷地說:“壇下重要的弟子失蹤,已經非常嚴重的事,何況是執行任務時失蹤。更是極端嚴重的事故。貴壇迄今仍無絲毫線索,壇主居然毫不在意,是否其中另有隱情?”
“本壇主不是仍在全力調查嗎?葉巡察已經了解全般情勢,應該知道本壇的所有弟子都在盡力,鍥而不舍搜尋任何可疑征候,誰也不敢放鬆。本香壇建立近載,成就可說空前絕後,不但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皆先後成為本壇的弟子,連顯陵衛與安陸衛的軍戶,也正在陸續加入,敢說在荊楚總壇中。任何一壇也沒有本壇發展得如此有聲有色。葉巡察,請上覆總壇主,這裏的情勢大好,請不要再派人前來幹預好不好?”楚壇主顯然對總壇的幹預不滿,說的話相當具有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