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砌昨晚在春花醉,與李左相與康王爭搶琴青姑娘,春花醉老鴇勸其換一位姑娘,趙淩砌不聽,激怒之下把春花醉的老鴇給推下了樓,使那老鴇當場斃命!”文熹銘單邊眉毛是上挑的,語氣雖然是淡淡的,卻帶著絲絲的興奮。
“當場斃命?”嚴玲婉的眉頭微蹙,當場斃命?趙淩砌是有武功嗎?六十幾歲的老頭子還跑去春花醉?還是與李左相、康王掙琴青?
看樣子這趙淩砌大約是得意忘形了,他還以為趙淩雲已經登高一呼當了皇帝了,他做了王爺了!與李君明掙,那就是找死的節奏呀!
“是,那老鴇滾下樓時頭與一柱子相撞,那柱子上有冒頭出來的釘子,直接給撞死了。”文熹銘說的時候已經忍不住有些眉飛色舞的。
嚴玲婉沒好氣的白了文熹銘一眼,這小子,說一個死人難道不應該帶點兒悲戚之色,竟然是這般表情?春花醉的老鴇嚴玲婉是熟悉的,人雖然市儈了點兒,不過挺擅長交際的。不過那老鴇這運氣,是不是太背了點兒?
“關鍵是今兒天不亮,龐尤氏就來刑部擊鼓鳴冤,狀告趙淩砌謀殺她的孩子!”文熹銘的確是說的有些激動了。
“龐尤……”文熹銘說的激動,話裏的人物轉換太快,嚴玲婉一時沒有想起來,文熹銘嘴裏的龐尤氏是誰?
見嚴玲婉發愣,文熹銘的眉頭微挑,眼眸睜大,聲音同時提高了一度道:“還記得銀行開張那晚,咱們一起去春花醉的事情嗎?”
“銀行?”銀行開張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你忘記了?銀行開張那晚,咱們一起去的春花醉。當時有一個寡婦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趙淩砌的,那趙淩砌不承認的事?”見嚴玲婉似乎還沒有想起來,文熹銘的聲音裏竟然帶著絲絲的急切。
嚴玲婉趕緊點點頭,她已經想起來了,當然記得。
“趙淩砌狠狠地踹了那龐尤氏一腳的事,想起了嗎?”見她點頭,文熹銘急切的聲音才緩了一些下來。
“嗯,想起來了。”嚴玲婉徹底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女子來告狀。”
“嗯。”嚴玲婉再次點頭,“記起來了,文熹銘,你還沒有回答我,龐尤氏肚子裏的孩子那般被踹沒了,算不算謀殺?”
“算!當然算。”文熹銘立刻回答。
算,那就好!
嚴玲婉的眼眸微微下垂,趙淩砌呀趙淩砌,你先撞上來就拿你先開刀咯!
“既然算,那你還大清早急吼吼的跑到我這裏來做何?”
“做何?”文熹銘的眼眸撐大,做何?還能做何?不就是想問一個示下嗎?你與那趙熙走得那般近,我文熹銘還真看不出來你是何意?
“大人,於公於私,本侍郎都應該來問問吧?”
於公於私?
嚴玲婉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這文熹銘越來越狡猾了,不就是跑來想要我一個示下嗎?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該……
文熹銘嘴唇蠕動了一下,極快又問:“怎麼個該法?”
怎麼個該法?翻他一個白眼。
“皇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何況趙淩砌還不是皇子,不是王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