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洪水聲。’妹妹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文采?妹妹又在思念誰?那麼多的疑問充滿嚴玲齊的大腦,完全消化不了。
“小姐,該回去了。今天繡坊的師傅要送喜服來試穿。宮裏的教習嬤嬤也要來教禮節。”小桃小心翼翼地說,透著絲絲的謹慎。她也怕說錯話,做錯什麼事兒?小姐眼看著就要大婚了,可不能再出點兒什麼了!否則嚴家倒了,她們誰都討不到好去。
回去?
嚴玲婉無奈、落寞、惆悵的身影,在長長的歎出一口氣後轉動跟著丫頭走了。
在荷花池的另一處,一黑衣人兩眼炯炯盯著嚴玲婉,直至她們離去,淩空飛起消失不見。
寧王府
“爺,那嚴小姐的身體好是好了,可又鬧出些別的,嚴尚書和夫人請了道士做了三天法。嚴小姐鬧是不鬧了,現在又安靜地就像啞巴,不說話。今天一大早站在荷花池邊一站就站了一個時辰,還念了一首詩。”
詩?
“哦!雷,那女人作了首什麼詩?”寧王陳子墨放下手中的書,好奇的看著黑衣男子,這廢物還能作詩?
“爺,那詩是: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洪水聲。”
荷葉生時春恨生,荷葉枯時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洪水聲。寧王在心裏反複的念著這首詩,好文采!是情詩!
那廢物竟然能作出此等有深意的情詩來?陳子墨默了許久,原來鬧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是不願嫁本王。
“雲,去查一查,雷繼續監視。”
“是。”
“王爺,小爺又不好了。老奴已經安排人去請劉太醫來看看。”武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寧王爺的思緒。
“知道了。”寧王爺起身走出書房,朝著秦宇閣走去。
晚上,嚴玲齊帶上一個小布袋走到嚴玲婉麵前,伸手把布袋放在嚴玲婉的眼前:“妹妹,給。”
“是什麼?”嚴玲婉眨巴著睫毛,看了一眼這個哥哥,好奇的接過小布袋。
“這是你最喜歡的核桃仁和鬆子。”嚴玲齊摸摸她的頭,他最喜歡看自家妹子眨巴著密密長長的睫毛,一副迷糊不解的樣子,因為那樣的妹子心裏是幹淨的,沒有負擔的。在嚴玲齊的心裏,妹子是他自小抱著長大的,妹妹的第一次笑臉,妹妹第一次走路,妹妹第一次說話,妹妹第一次喊他多多(哥哥),妹妹所有的成長他都看在眼裏。而在這個世上,他最為心疼的親人就是這個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