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二十二三歲的護士我沒在乎她那老氣橫秋的話,自顧自的對她一陣感謝護士見我諂媚的賣笑,冷哼一聲便轉身就走。
爸爸似乎很喜歡看我吃癟,在他眼裏我吃癟便是惡人有惡報,我將火盆挪到爸爸的跟前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爸爸聽了我配合鎮長算計張叔他們愣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爸爸責怪我瞎編亂造破壞鎮長的名聲,我被爸爸的話逗的嗆的酒從鼻子裏麵往出冒,爸爸見我笑的如此難看對我一陣白眼,我咳了半天邊咳邊笑跟爸爸說,“就他還有名聲?”
爸爸聽了我的話很不屑的搖頭,我見爸爸怪我膚淺急忙將在鎮長家發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從出來,爸爸從我開始說到我說完都一直麵無表情。
我說完了話爸爸歎了一口氣憤憤不平地說,“編,你就接著編,”我被爸爸質疑的話堵的嘴巴張了半天說不出來話,被爸爸弄得有些頭皮發麻,我不知道爸爸說這番話的意思是出於對鎮長維護,還是爸爸對我品行的質疑,爸爸見我久久不語氣哄哄的將半瓶酒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酒爸爸歎了一口氣有些失望的跟我說,“你說你怎麼就不學好呢!小時候滿嘴胡話也就算了,怎麼長大了還是改不了這毛病呢!”
說完這番話爸爸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晃著身子慢慢朝著小佬的病房走了過去,因為酒精上頭爸爸的步伐很是不穩,見爸爸一個空踩爸爸悶哼一聲便從台階上滾了下去,我嚇得不輕連滾帶爬的慌忙撲到爸爸的身邊去扶他,正在氣頭上的爸爸那裏讓我扶,爸爸恨鐵不成鋼的將我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自己倔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爸爸失魂落魄的背影我心裏五味雜陳。
養兒方知父母恩做了父親我才知道,在父母眼裏即使別人的孩子再好都不比上自己的孩子,看著爸爸的落寞背陰我知道他真的是對我失望了,腦海中浮現出鎮長那不著調的樣子,從爸爸對鎮長的態度來看,雖然我不知道鎮長有多大的功績,但是我知道他定然不是我想的那麼不堪。
見爸爸再次滑倒我手足無措的起身迎了上去,爸爸推開我自己卻又栽倒在了地上,我淚水奪眶而出爸爸用頑強的意誌回饋我的不離不棄。
見爸爸摔的有些紅腫的臉,我的心像被紮了一樣雖心有不甘但為了爸爸的身體著想,我隻得放下內心的糾結,我跪在爸爸麵前向爸爸認錯,承認剛才說的一切都是我編的,我告訴爸爸知道錯了求爸爸原諒我。
爸爸見我承認了過錯,落寞的神情慢慢有著消散的趨勢,雖然我知錯能改但爸爸卻不肯輕易原諒我,爸爸的脾氣確太倔,酒精爸爸發作卻在苦苦支撐,見爸爸靠在牆上有些直不起身也不讓我扶,我一陣手足無措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便往護士值班室跑,轉彎時看著樓道裏貼著的請保持安靜的字樣的時候,我自覺放輕了步伐,雖然小鎮上的醫院隻有小佬一個病人,但是我還是放緩了腳步,來到護士值班室,見護士竟趴在冰冷的辦公桌上睡著了,值班室似乎冒著寒氣護士甜美的呼吸時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哼聲,聽到護士發出那熟悉的哼聲我發酸的鼻頭酸意陣陣來襲,在北方生長的我清楚的知道此刻護士發出的哼聲的原因。
看著大過年趴在冰冷的值班凍的直哼的善良的護士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無怨無悔的睡得如此香甜,我不忍心叫醒她讓她幫忙去扶爸爸,歎了一口氣轉身便走,剛走走出辦值班室門口的時候,那護士的哼聲又從她那美麗的製服下穿了出來,聽到護士的冷哼我停住腳步,看著護士那單薄的身子我沒有猶豫脫下自己的外套便披在了護士身上。
做完這一切我悄然走出病房,然後箭步跑到正扶著強艱難行走的爸爸跟前,一把抱起爸爸,酒精上頭的爸爸反抗慢慢減弱,我抱著跳著腳的爸爸跑到小佬的病房,拔掉爸爸外套將爸爸塞到了小佬的被窩裏。
見爸爸倒頭就睡的我退出病房將病房房門悄悄的關上,然後跑到外麵將火盆端到護士的值班室裏,找了一個能烤到護士卻烤不太燙的位置降火盆放好,退出值班室將小佬窗前的垃圾整理了下,天色放亮我被凍得直抹鼻子。
走到病房將爸爸的衣服隨手拿起來套在自己的身上,趴在小佬的病床便睡了起來,由於太冷了我老是在悶哼中被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