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巧兒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肚子很難受,難不成肚子又餓了?可她中午分明吃了一大碗麵條和兩個大餅,肚子也不覺得空啊。況且這疼的也有些不同尋常……
……
“前麵有家客棧,我們就在那歇息一晚。”巧兒此刻痛的已是麵色發白,隻能無力的跟著。
“巧兒,你怎麼了?”略帶急切的聲音,這也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巧兒卻連動一下嘴皮子的力氣都沒有。
淳於無征將小臉慘白的巧兒扶到了客房的椅子上,巧兒卻顫顫巍巍的要朝床榻走去。淳於無征想前去攙扶,卻在巧兒起身的那一刻,看見她裙上的血汙,整顆心突然提了起來。片刻,他舒展了眉頭,轉身便走出了客房。
巧兒側著身子在床上躺下,閉上眼睛小寐起來。
不一會兒,淳於無征就端著碗東西進來了。
“起來把這個喝了——”淳於無征扶起床上的巧兒。
“什麼?”巧兒瞥了那碗一眼。
“管那麼多幹嗎?喝了就不會痛了。”
若是平時巧兒一定會說懷疑裏麵有毒,堅決不喝。隻是這次她已無力計較這些,都成這樣了,也就把自己當一頭死馬吧。
她張開嘴來,任淳於思遠喂著,不曾想到的是,那藥卻很甜,她一下子就喝光了。
喝完藥,躺了一會,巧兒便覺得身子輕了不少,這肚子也不疼了,隻是身下有些難受。她轉了個身,睜開眼,卻見淳於無征站在她麵前,手上拿了一套衣服還有一些白布。
“把衣服換了,墊上這個。”淳於無征將白布伸到巧兒的麵前。
“嗯?墊哪?”她以為淳於無征是嫌她衣服髒才讓她換件,可是這白布是幹什麼的她愣是沒弄明白。
“你來葵水了,這白布自然是墊在身下——”淳於無征邊說,視線也落到了她的裙子上。
“你……你不要臉——”巧兒趕忙拉起旁邊的被子連同頭一起蓋上。關於葵水,她還是聽府裏的老媽媽說過的,隻是沒想到自己初次來葵水,竟給他看見了,想想都羞人。
“這是自然之理,我早些年在醫書上看過,世間女子都會如此,你毋須羞怯。”淳於無征知她是不好意思,便也沒理會她的髒語,反而勸慰起她來。
在被子裏悶著的巧兒聽著他這話,竟著得氣不打一處來,她的這點羞人的事情都給他知道了,他還在這邊理直氣壯的說著這些,簡直簡直就是,不把她當女子看。
巧兒越想越氣,索性掀開被子,指著門說,“出去!”
淳於無征雖沒料到巧兒反應如此,但還是乖乖的闔上門走了出去,醫書上說,女子來葵水之時,往往會喜怒無常,性情怪異,看來的確如此,淳於無征不由得對那本偷著看的醫書倍感崇敬。
巧兒待他出去後,便換起衣服來。當她看到換下的裙子上的那塊血汙之時,小臉通紅,“流年不順啊,羞死人了”巧兒捂著臉,小聲嘟囔,以後她一定要誠心向佛,老天啊,保佑她以後不要這麼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