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陌生人拉入懷裏的感覺,讓莫言很恐慌,“你放開我——夫君,夫君——”莫言在淳於思遠的懷中使勁的爭紮。
“言兒,不要鬧了,好麼?”淳於思遠在莫言耳邊吐出的氣息,讓莫言險些喘不過氣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言兒,我錯了,不要拒絕我好嗎?我很想你。”手臂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淳於思遠鬆開了抱緊莫言的手。“我的言兒也學小貓咬人了嗎?”
莫言緊張的望著淳於思遠,心中甚是恐懼,她提起腿來,想迅速逃離他的身邊。還未來得及跑動,淳於思遠一個閃身,又從背後抱住了莫言,莫言被弄得措手不及。
“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說完已是泣不成聲。淳於思遠將莫言的身子轉向他自己,看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心驀地疼了。他的手輕輕撫上了莫言的臉,為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言兒,不要哭了,好嗎?”
“夫君,我要夫君——”莫言的目光在遠處搜索著,隻希望下一秒,他的夫君藍梓寒就會出現在那裏。
“我錯了,言兒,不要說不認識我——”莫言還愈爭紮,聽到這句話,卻突然停下了。
“可我真的不認識你——”聲音近乎顫抖。
“隻恨造化弄人,你終是不信我——”
“如今你休書與我,隻能證明你我緣盡。莫言與淳於公子從此為陌路人——”
莫言當日拿到休書時與他說的話,此刻在他的腦中不斷徘徊,從此為陌路人?不,他與言兒是夫妻,又怎會是陌路人。
“言兒,原諒我,不要說你不認識我,隨我回去好嗎?娘親很想念你——”淳於思遠在心中隱隱的希望,莫言或許因為娘親而不再這麼執拗的說不認識他。
莫言在聽到“隨我回去”的時候,腦袋轟的炸開了,她不要,她不認識他,為何要隨他回去?莫言奮力一爭紮,竟逃離了淳於思遠的禁錮,她拔腿飛快的衝進了夜幕中。
沒有螢火蟲的亮光,黑的可怕。莫言沒有方向的跑著,隻希望離他越遠越好。
“啊——”淳於思遠本在後麵緊緊的尋著莫言,聽見莫言的叫喊,心一緊,依著聲音飛快的奔向莫言,“言兒——”他抱起昏迷的莫言,心中甚是懊悔,他不該這麼逼迫她的,錯本在他。這次若不是他對她這般,她有如何會摔倒,以致昏迷不醒。
……
“呂大夫,言兒的病情怎樣,為何到現在還在昏迷?”淳於夫人坐在莫言的床沿,輕輕撫著莫言的臉。
“老夫人,少夫人昏迷不醒並不單是因為滑倒,而是……”
“而是什麼!“一旁的淳於思遠厲聲問道。淳於夫人瞪了一眼淳於思遠,“呂大夫,但說無妨。”
“老夫剛為少夫人把脈之時,發現少夫人的脈來歇止,止有定數,不能自還,良久複動。恐是之前受過極大的驚嚇——”
之前受過驚嚇,難道是指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擁著她不放嗎?淳於思遠劍眉深擰。大夫偷偷瞥了淳於思遠一眼,怕他又遷怒於他,忙說:“少夫人所受驚嚇之時應離現在有數月之久。”
“既是數月之前的驚嚇,為何致她如今尚在昏迷?”淳於夫人望著離她不遠的呂大夫,心中甚是不解。
“夫人有所不知,之前的驚嚇或已超出了少夫人的承受能力,故而導致少夫人的神智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