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把幾個兄弟和女孩子招集過來商量一下人員安排。三層小樓每層3個房間共9間房,房間小的多加一個床,大的加兩個床,也不顯得擁擠,這樣就有18個床位。除了艾米一家人外,其它的都是台灣人,不待李誠安排,他們早就找好了伴。這三層小樓就給16個老人和12個婦女和小孩子居住。陳少東房子很大,他們夫妻倆去到可可家和胡正龍兩口子住,把自己的房子給這些年輕人住,讓他們鬧去。
李誠和幾個年輕人都行動起來,準備各種食材。雖然麻煩一點,但是很熱鬧。這幾年生活不像從前那麼拮據,很多人都去酒店吃團圓飯,李誠覺得還是沒有在家裏有氣氛。
團圓飯共開了五卓,李誠和陳心怡親自下廚,累了楊箏和李響他們補上。人很多大家都有事做,氣氛很好大家都很開心。最開心的就是小蘇菲了和李珍蘇惜了,撅著小屁股直往小孩堆裏鑽。
艾米的爸爸媽媽看到桌上豐盛的菜肴,眼都直了。菜全是用大盆裝的,雞鴨牛羊蝦,都是李誠從農家手裏買來的,李軍知道李誠這兒人多,還帶了一些菜過來。為了照顧幾個歐洲人,在他們桌子上還弄了一些新鮮蔬菜。
吃飯前,李誠關了院子的門,在伯父的指引下點上香燭跪拜天地,然後放個短一點的鞭炮慶賀一下。這個儀式非常重要,這時就像給鄰居提示一樣,這家開始吃團圓飯了,串門的請稍後。如果有人正趕上吃飯時候進門,那就得在一起吃,絕不能走或不吃。
這些規矩都源於李誠奶奶的悉心教導。李誠的奶奶是湖南人,老一輩人在過除夕中秋春節等特定節日時很講究。聽伯父說奶奶是個很強勢的女人,父親和伯父都很怕她。奶奶把這些教給了父親和伯父,現在伯父又教李誠和李軍,就這樣言傳身教一代代發展到了今天。
李誠給父母親,財叔還有一些不在世了的親人都祭了酒,吃團園飯,他們也會跟著來的,不能忘記了他們。最長者李正鋒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後,大家就開動了。
人多吃飯特有滋味,幾個老人喝了點酒,都有了點醉意,幾個女孩子給老人們端上熱茶。吃飽飯了的人都不離開卓子,大家坐在一起聊下天,要等到所有的人吃完後,大家才離席,這是規矩。
吃完團圓飯,如果在台灣,要先到的先人的的墳上祭拜,再回來守夜。現在沒有這個條件,隻能作罷。大家都動手收拾餐具,李誠在客廳裏擺了幾個火爐,火爐邊擺上一圈椅子,前麵放上瓜子花生點心茶水,讓老人們聊天守夜。人太多客廳裏坐不了,李誠把院子裏的東西放到一邊壘了起來,空出的地方再放幾盆火,讓年輕人坐在一起,靜待2014年到來。
這麼多人聊天的場景真不多見,幾個小孩子好像都沒有睡意,到處亂竄。重慶現在很多區都可以放焰火了,不過要在指定的地點。也有不怕死的,圖爽快在自家樓頂上放。李誠把一些花炮焰火鞭炮之類的東東拿了出來,讓幾個小孩子心思思先。
小蘇菲拉著李誠的褲腿一個勁兒地朝放花炮的地兒拽。零點的鍾聲終於敲響,大家都歡呼起來。李誠帶了眾人到三樓頂上放焰火,大人小孩仰著頭望著被煙火照亮的夜空,表情各異,真希望時間就此停下來。
2012過去了兩年,有痛苦有歡樂,生活還得繼續,希望以後每年這個時候大家都能聚在一起,不要再少一人。李誠頂著蘇菲抱著李珍蘇惜,挨個向老人們拜年。三個小家夥的兜兜都塞滿了紅包,李誠咧嘴大笑,都不知他高興個什麼勁。
李誠也給了侄兒侄女們包了紅包,錢不多圖個吉利。楊箏看到自己也有份,很是意外,李誠跟她說,她還沒結婚,這個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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