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誠幾個人吃得很是香,旁邊的人抵擋不住誘惑紛紛加入購買,這本來就是一場普通的買賣,卻被幾個不速之客攪和得亂七八糟。正吃得香的時候,來了幾個衣著奇型怪狀的小年輕,李誠看到這幾個家夥就想起小說裏描寫的舊社會裏的惡少。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衝著那烤肉的辣妹嚷道:“哎喲,風箏妹妹改行了啊?生意還不錯嘛,到哪兒都生意這麼好啊,不得不服啊!”老婦很慌張還有些傷心,一臉擔心地看著那女子。李誠不經意地掃了幾眼旁邊幾個燒烤攤,雖然沒有這家生意好,但也有不少客人,也在忙個不停,好像不存在惡意競爭。
紅衣辣妹埋頭烤著手裏的肉串,沒有理會那些人的胡言亂語,從其有些顫抖的雙手和起伏不停地胸膛看得出她有些控製不住了。這些人越說越過火,豪無顧忌地向眾人爆這辣妹的不良信息。有些食客不滿這些混混搗亂,但也不想惹是非,買完了趕緊走人,有些人本來就被這紅衣女子豔色所迷,和這些混混裏唱外合很是開心。李誠從這些“有心群眾”中聽到一個大概。
原來這辣妹叫楊箏,以前是重慶一個很知名夜總會的前台小姐,曾經紅透半邊天,傳說很多有錢人都爭著要包養她。現在氣候反常環境惡化經濟不景氣,很多行業受到了嚴重打擊,但重慶各夜總會的生意反而非常好。
最近兩年夜總會裏形形色色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保安都在盡職盡責,但按下葫蘆浮起瓢,不守規矩的客人層出不窮且每天花樣翻新像演連續劇一樣,姑娘煩不勝煩幹脆就不做了。老婦人是女孩子的媽媽,一直都在這兒賣燒烤,姑娘看到母親年紀大了太忙太累,就過來幫忙。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些小混混添油加醋地詆毀紅衣女,眼神都有些異樣起來,一些正準備買羊肉串的客人在女朋友或老婆的示意下都打消了意願,站在一邊看熱鬧。
人們休閑時都喜歡去一些娛樂場所輕鬆一下,本來這也無可厚非,李誠在台灣也出入過夜總會K廳等娛樂場所。在裏麵打工的年輕小弟小妹多了去了,自食其力沒有什麼不對,至少不是個優秀的寄生蟲!
不能理解的是有些人從沒把這些“小姐,小弟”看成同類人,恨不能在自己身上貼上“成功人士”的標簽,還要在上麵掛個可控製的小燈泡,在享受服務時把那燈泡點燃。
那些從事“特殊行業”的人員就更不用說了,她(他)們見不得光,說到職業聲音都低八度。“性工作者”這行業在華夏存在了幾千年,曾經有段時間消聲銷聲匿跡,最近幾年好像又遍及華夏每個角落。對這個行業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解讀,其中的辛酸和無奈也隻有當事人才能夠體會。
台灣曾經有一些性工者發起集會示威要求保障她們的權益,在大陸就不會出現這類事了,被抓到了不把你曝光就不錯了,在某個大城市還曾出現將一些“小姐”遊街示眾的事情發生。
李誠很不理解這作法,除了沒把這些“小姐”當人看外,好像沒起什麼作用。旁觀的“正常人”嫉妒她(他)們表麵華麗的生活,私下裏卻又把她們看成是洪水猛獸,這些“小姐”隻被看作是玩物和工具,得不到作為一個“人”最起碼的尊重。
李誠對這姑娘反倒刮目相看了。他沒指望這些小混混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就算紅衣女曾經是個萬夫所指的“小姐”,對一擲千金紙酸金迷的生活一點都不陌生的一個小姑娘能夠和媽媽在一起賣燒烤,這轉變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或者這小姑娘像寫字樓朝九晚五的“白領”小娘子一樣謀生而巳,隻不過工作時間相反工作場所有些不同而巳。或者這姑娘從小就能做些事,根本沒有把這當成是低賤的工作。
“等級觀念”如病毒一樣和悠久的曆史文化一起深深植入華夏人的血液中。人們習慣用“清高”標榜自己,有意無意地和一些“低賤”的同類拉開距離。漂亮的天鵝飛得高,醜小鴨隻能貼著地麵撲騰幾下,其實它們沒有什麼本質不同,同樣都是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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