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銘心承認,假如顧家大少想不開要加入演藝界,那麼單憑這張臉和這身氣質,他也可以做個像她一樣,隻用擺擺造型就可以吸引大票粉絲的男花瓶。

隻不過這句話讓他自己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說是下周一召開發布會,其實今天已經周五,不過是三天之後。

也幸虧電視劇的發布會早在日程之上,現在隻不過是提前了而已,所以也不算太倉促。

路銘心這幾天就遵照杜勵的指示,老實地待在別墅裏足不出戶。

她也慶幸自己下午隻回了趟自己的公寓,沒有再去公司,她的公寓地址很私密,媒體並不知道,公司就不同了,據說同一時間記者已經將東越大樓下的門都堵上了。

路銘心原本的性格就愛玩鬧,踏入演藝圈後更加變本加厲,把她跟兩位酷愛下棋喝茶的編劇老師關在一棟別墅裏,她突然有種童年往事重演的錯覺。

因為在這棟房子裏,她唯一可以騷擾的人,又變成了顧清嵐。

有了童年悲慘的經曆,她當然不敢再去動顧清嵐那些寶貝書,隻能想方設法把他騙出那個她走進去就覺得壓抑的書房。

就像現在,她換了一身運動衣,紮起一頭長發,蹦蹦跳跳地在後院的空地上做健身操,還不忘衝屋子裏喊:“清嵐,清嵐,一起來運動嘛,悶太久對身體不好啦。”

顧清嵐推開書房的窗子,正好就能看到她活蹦亂跳的身影,不禁微皺了眉:“不要叫那麼大聲。”

路銘心現在可不怕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不信他還能把她關進洗手間幾個小時,那是犯法的好嗎?

於是她還是樂嗬嗬地說:“你看你,就是整天悶屋子裏才被人家嫌棄的吧?蘑菇都種了幾堆了吧?”

顧清嵐忍無可忍地關上窗戶。

幾分鍾後,顧清嵐從房子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根尺子樣的東西。

路銘心還在那裏壓腿,看到他走過來,好奇地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晾衣杆?太短了吧?”

對於她還這麼不知死活,顧清嵐氣得都笑了:“這是戒尺。”

路銘心這才驚叫一聲,連忙爬起來就跑,那速度堪稱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顧清嵐握著那根前清的紫檀戒尺,望著她的身影陰沉地說:“你要是敢跑遠了,晚上我就讓廚房斷了你的晚飯。”

可憐路銘心住人家的房子,吃人家的飯,萬萬沒膽子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隻能哭兮兮地不遠不近圍著顧清嵐打轉。

靠近,怕顧清嵐真的敲她板子,幹脆跑遠,又怕晚上真的沒了晚飯要餓肚子。

那模樣別提有多淒慘。

葉遷和李昂越坐在客廳裏美其名曰探討劇本,其實在鬥棋,兩個人你一個後車平四,前馬進七,殺得不亦樂乎。

兩個人一邊下棋,一邊抬頭看到後花園裏,顧清嵐手持著一根一看就是古物的戒尺陰氣沉沉地站著,路銘心在他旁邊大呼小叫地左跑右跳。

看了一陣李昂越就笑起來:“顧先生和路小姐這是在搞什麼啊?”

葉遷歎了口氣,搖搖頭對日前的社會風氣更加憂慮:“也許是情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