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的風景也不算太雅觀,至少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心安。
支起下巴,從公交巴士窗戶上往外看,穿梭過去的樹林,已經枯了葉,金黃的一大片,一大片。
她從鄉下來的,不是山裏,是農村,因為父母在城裏打工,她就不想村姑一般黑皮膚且粗糙,這是那個農村女孩所嫉妒又羨慕的皮膚顏色,而,在城裏顯得那樣醜陋,那樣不起眼,甚至不如地下層的城裏女孩子。
她有個不算土的名字,她曾以這個為驕傲,揚起過小臉,一種自豪在心底萌芽······
c城的歌舞會所太過多,宋沁蘇屬於安靜之類型的女生,她自小就有農村的保守細胞,死了還可以分裂在複蘇,所以小學初中的時候都不曾去過酒吧,唱吧,場所,而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安安靜靜的看書。
宋沁蘇如往常一樣擠車去學校,學校的這條街上是秋葉區,屬於寂靜的地方,除了春天夏天好得綻放些菊花,梨花,桃花,就沒有太多東西了,梧桐樹在秋天開得最盛,也給這地方衝衝喜,顯得不頹唐、光禿。
車子停在校園門口,她文文靜靜的道一句:謝謝,便下了車往學校裏走去。
郎朗的讀書伴隨她的腳步進入學校的班級裏,依舊如同一個空氣一般將她漠視,她習慣的將書包放在桌子上,同桌依舊暢談著昨晚的話語,她不聞,她也無視···
秋日來的太快,也就不太習慣了,她習慣性支起下巴看向窗外,然後瞥見了他,學校的校草,優等生。他的名字,柏梓潼。很美的一個名字,她曾羨慕過,他優秀的成績,他俊秀的容顏,他美麗的名字,他美好的家世,他那點都比她強,她不敢與他交糾,甚至連看他都隻是偷偷的看,有時候惹得他回眸時慌忙躲過視線,臉就微微的紅了,紅的徹徹底底,整張臉都是一個紅蘋果一般,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那是不是一團麵做的蘋果。
宋沁蘇喜歡拿筆叼在嘴邊,然後晃來晃去,那樣玩,對於別人很無聊,除了到了百般無聊的時候也隻是用手指晃著筆,那不是用嘴,他們認為那樣做很幼稚,很無聊,相反,宋沁蘇覺得這是一大樂趣,別人不懂她,可能班裏除了她比較保守而不知道太多的就是柏梓潼了,他屬於那種不太陽光的那種男孩,除了有時候捉弄別的女生的時候,笑的一臉純白無害,看的宋沁蘇一臉嬌羞,怎麼能這樣?
當然,柏梓潼不懂,宋沁蘇對於他,存在一種很特殊的感情,那種感情不太深,隻是淺淺的紮了一層根,隻要輕輕咦拔就掉了。
他們之間就是兩條平行的直線,一直延伸一直延伸,沒有交糾,也沒有重合,更沒有垂直,就是兩條往遠去的線,遇見與不遇見隻是人世間匆匆擦肩而過的過客罷了,不用太用心,老成的時候也不會想起來有這麼個人,就算那個人曾經在優秀,在完美,也隻是一個過客,難道可不是?
宋沁蘇看得開,放得下,自己的樣子太過平庸,也不屬於那種帶有重重書卷氣的男孩,隻要平平凡凡一輩子就可以了,隻要不算貧窮就好,宋沁蘇想的太過簡單,簡單到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是啊,自己竟然怎麼也想不到的,這是內心多麼悲傷的女孩才會想到呢?除了她宋沁蘇,獨一無二的想法,即使再過普通的女孩子,也隻是想要一個妄想得到的美好家庭,宋沁蘇搖了搖頭,既然繼續聽課,她想到的有點多,現在不還小嗎?未來的事情誰也掌握不好,應了那句古話“人的一生三分靠自己,七分靠天分”,白文說話就是“造化”,然後就沒什麼了····僅此而已,宋沁蘇想此的時候,老師竟已發現她再次發呆,便讓她站了起來,厲聲喝道:“宋沁蘇,你從轉學過來就沒有不發呆的時候,看你一副文文靜靜的樣子,腦子裏別瞎想些不該想的東西,你們女孩子怎麼就愛夢什麼黑馬王子,白馬王子的,想點切合實際的東西,不要不三不四了,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