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急與我撇清關係?”他薄唇一抿,冷硬的唇角也越發的冰冷。勾勒出微微的冷笑,竟讓蘇櫻感到不寒而栗。
耶律的膚色是小麥色的健康膚色,眉毛很濃密,高挺的鼻梁,薄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在蘇櫻身上打轉。
他又道:“你是公主?”
“不是。”
“那就是新皇的妃子了?”
“也不是,你有閑功夫在這猜測我的身份,倒不如趁著夜深人靜時,逃出宮去。”
耶律絲毫不介意,泰然自若的坐在一旁悠閑的品茶,並未露出驚慌之色,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蘇櫻暗自佩服他的鎮定。耶律可是蠻國的國主,一國之君。蘇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多少有些拘束。
她隻好決定靜靜站在一旁,可轉眼一想,這是自己的地旁,憑啥怕他呢!現在隨時能叫人分分鍾捉拿他,這也隻能是想想,實際行動起來還是有困難的,到時人沒抓住,自己的小命先丟了,那可就不劃算了。
蘇櫻不動聲色的打量這個男人。時不時偷瞄一眼,完全是在用餘光打量,因為和他對視,她還沒這個勇氣,總會覺著有莫名其妙的壓抑感,他臉上有銀色麵具遮擋,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在跳動的燭光下,隻能看四那雙漆黑的如墨的眼睛緊緊的鎖定自己。
她卻更加好奇,麵具下的人長得如何容貌,好看還是不好看?為什麼要以麵具視人?空氣靜謐的可怕,她此時此刻,像是被什麼神秘的力量牽引著她,特別想掀開那塊麵具,這麼想著,蘇櫻深深吸口氣,緩緩移動步子,慢慢地將手伸過去,千均一發之際,一隻粗大的手握住她的手,冷聲道:“你想死嗎?”
“國主說笑了?我隻是好奇,這麵具下該是一張怎樣的臉呢?”蘇櫻一把將手抽出來,輕笑一聲。
如同一個單純的孩童,頑皮的眨巴著眼睛。
他沉吟片刻,沉著聲音說:“看過我這張臉的人,都死了。”
“是麼?那我便也就死心了,我還不想死。”雖是作出一副膽怯的模樣,但卻噗嗤一聲,話鋒一轉:“不過……我終歸救你一命,連容貌都不讓救命恩人瞧一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你以為你救過我,我就不會殺你?你可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蘇櫻揚起嘴角,邪邪一笑道:“自然聽過,一個農夫在寒冷的冬天裏看見一條蛇凍僵了,覺得它很可憐,於是便把它小心翼翼拾起來,揣進懷裏,用自己暖熱的身體溫暖著它。而那條蛇受到了暖氣,便漸漸複蘇,又恢複了生機。等到它徹底蘇醒過來的時候,便立即恢複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到了致命的創傷。但我可不會那麼傻,你若真敢動手殺我,在那之前,我拚盡全力也會讓你也無路可逃,鄰國國主出現在曦城國皇宮,若被發現,你認為到時還能活著出去嗎?”
他先是一愣,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寒意襲來,蘇櫻隻覺周身都開始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