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見過任狂的人,葉痕都毫無例外的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人有時候就是要這樣,你想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造的殺孽就足夠多,特別是葉痕短時間取得南京城的勢力,可以說有很多漏洞的。
這所有的漏洞,當然要用血去填補。
曾經跟冷十三在一起戰鬥的時候,冷十三就曾說過:“你說你將來要走上世界的巔峰,可知不知道,有很多人都會在你的前麵攔著你,到時候,要殺的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
葉痕當時就想笑笑道:“我知道。”
“那你還要做?”
葉痕點點頭:“不錯,誰當我,我就殺誰,就算單隻靠殺,我也要走到巔峰。”
冷十三還是相當了解葉痕的,他當時知道葉痕隻是這樣說,因為他不是殺性那麼大的人,可是,他也知道,若到抉擇的時候,葉痕也一定下得去殺手。
因為葉痕還說過這一句話:“在外麵混的,都是在吸別人的血,誰沒有做過壞事兒,誰沒有過老天該罰,人神共憤的錯誤,成王敗寇,他們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就得依附強大,不依附,被滅亡,也是應該。”
終於,在半個月的整理之內,葉痕在南京的勢力已經穩定,生意也已經正常運作,還是有四大世家操縱,不過由葉痕的人員一個個插入裏麵,有劉意主掌大局。
所以,整個命脈,還是操縱在葉痕的手裏。
當然,張蕭的作用也不可忽視,因為他不但勢力的盤踞不弱於葉痕,而且,就算在物流方麵,也是壟斷著,可以說,葉痕的生意,多半都要跟他打交道。
因此,葉痕常找他喝酒。
對,隻喝酒,葉痕也不跟他談正經事兒,仿佛已經把他當成兄弟,當成朋友。
這一來二去,張蕭反而憋不住了。
這是個下午,葉痕沒吃午飯,就來找張蕭了。
張蕭那裏備的有酒,因為葉痕常去,所以他直接就多弄了點存著,至於菜,也簡單,直接讓兄弟在附近超市買了點花生豆,買了點豬頭肉。
葉痕從來不挑揀,所以也容易講究。
他們就開始喝,開始吃起來。
葉痕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這幾次來找張蕭,他都一個人來,仿佛,這樣才能顯出他跟張蕭的關係不一般。
張蕭三杯酒下肚,就忍不住道:“葉老弟,你覺得我張蕭是個怎樣的人?”
葉痕微微一怔:“張老板說這話幹什麼,你當然是個不錯的人,否則,我何必天天來找你喝酒呢!”
張蕭大笑:“這就是了,既然如此,葉老弟為何隻來找我喝酒,卻從不談正經事兒呢!”
葉痕淡笑:“張老板,我葉痕把你當朋友,才找你喝酒,談正經事兒,你是洪門的人,我是雷門的人,立場不同,我怎能難為你。”
張蕭望著葉痕,聞之忽然拍拍葉痕的肩膀:“葉老弟,你這麼說,可見是真的把我當朋友了,說實話,我張蕭的兄弟很多,跟我的人,每個人都把我當大哥看,我也從來都把他們當兄弟,我交人,從來隻對心,對眼,不對身份,現在,我把你當兄弟。”
葉痕一聽,心裏似乎有些觸動,他怎麼也沒看出來,這個在南京城呼風喚雨的大哥,居然這麼重情重義。
他認真的道:“張老板這份情誼,我記住了。”
張蕭笑了:“所以,以後在我麵前,就別提什麼雷門洪門,有啥話跟我說就是了。”
葉痕心裏雖然激動張蕭這麼跟自己掏心掏肺說這話。
不過,還是有些疑惑,難道洪門的南京分舵舵主,竟是一個這樣的莽撞的人,隨隨便便就認自己當兄弟。
張蕭似乎看出了葉痕心裏的疑慮,隨即道:“葉老弟,你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麼對你這麼真誠?”
葉痕坦然道:“是很奇怪,畢竟,咱倆之間,也沒有共患難過。”
張蕭豪氣一笑:“誰說隻有共患難,才能夠交朋友,實不瞞你,我就是通過喝酒,才願意跟你結交的。”
葉痕又是一呆,問道:“喝酒也能看出人品?”
張蕭道:“不錯,通過喝酒,也可以看人,就如你葉少,你的酒量,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可是,我張蕭也不是爛酒量,你卻願意花費時間來跟我拚,說明了你也有心跟我結交,對不對?”
葉痕苦笑:“我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其實他心裏猛地一咯噔,暗歎,這張蕭果然還是銳眼,知道自己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