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衡聽聞來人大聲呼喚心中一喜,跟陳若風拱手道聲失陪,便快步走到商號外堂。隻見一位清俊異常的年輕書生,站在門口往裏不住張望。
蘇衡笑道:“你找哪個蘇大人啊?”
來人也是一笑道:“找登仙演武的蘇大人!”說罷朝著蘇衡眨眨眼。
這店中掌櫃看這兩人眉來眼去心中充滿迷惑,但是又不敢答話隻好退到一旁。
恰在此時蘇衡吩咐道:“掌櫃的看茶!”掌櫃如釋重負般連忙上茶。
兩人轉身便在外堂對麵坐了,四目相對一炷香的時間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蘇衡剛要開口,那書生也發話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蘇衡把到了嘴邊上的一句話硬硬的憋了回去,猛喝了一杯茶。
隻聽那書生又道:“你什麼時候上路?”
蘇衡擦了擦嘴上的水漬道:“兩日後!”
那書生吃驚道:“是不是太匆忙了?”
蘇衡回道:“不能再拖了!這幾日慕容古盯的太緊!”
書生嬌嗔道:“狗官,改天一定讓他好看!”
蘇衡趕忙捂住他的嘴小聲道:“你不怕被慕容古的眼線聽見了,告你的黑狀?你不知道這幾日就連呼延焯都被慕容古黑了?”
書生把蘇衡的手推開,失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蘇衡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小聲道:“那日演武大會結束,聖上設宴款待天下英豪,呼延焯帶著他的火狼騎赴宴,本來那火狼甚是聽話並未有什麼異動。
可是等到聖駕到場的時候,火狼突然發狂驚了聖駕,傷了好幾名禦前侍衛。太後發下懿旨將火狼當場擊殺,沒想到呼延焯竟然以下犯上忤逆太後懿旨,私自將火狼放走。
慕容古夥同大理寺公差一擁而上將呼延焯拿下,穿了琵琶骨,下了大獄!聽說在獄中將呼延焯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在誰還敢公然得罪慕容古?這呼延焯來日蠻橫無理到處樹敵,要不是國舅皇叔從中照應,估計早就冤死獄中!”
書生又道:“呼延焯卻是蠻橫,但是這個人的心眼不壞,罪不至死!”
蘇衡略一皺眉又道:“我不便到你府中與你父親辭行,你就代我別過吧,你一定在家好生侍奉二老,勤加練功!”
書生聽聞蘇衡此語,怒發衝冠,一頭烏黑秀發飄落下來,赫然就是那梁玉紅。
隻聽梁玉紅生氣道:“你這話太不中聽,你沒看見我喬裝打扮,就連說話聲音都變的低沉許多,難道還不能與你一道北上?”
蘇衡連忙回道:“此行太過凶險,不適合女孩子家家的走馬觀花!”
梁玉紅嬌嗔道:“你個負心漢子,你這一路之上不知道又要碰上多少狂蜂浪蝶,輕浮女眷。我不是去走馬觀花的,我是去監督你的!”
蘇衡聽聞此言生氣道:“胡鬧!”
梁玉紅突然一把將一杯茶水往蘇衡頭臉潑來,蘇衡情急之間運起脈氣在身前憑空形成一到無形氣壁,將梁玉紅潑來的茶水擋了回去。
蘇衡見此情形剛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為之!”
梁玉紅大聲道:“你欺負我!”話未落地,竟然拔出身邊長劍往蘇衡斬來。
說時遲那時快蘇衡往一側一閃,躲開梁玉紅一劍。此時掌櫃和陳若風趕忙出來觀瞧,掌櫃此時認出了梁玉紅,對著剛要出手的陳若風使個眼色低聲道:“兩口子打架!我們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