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洞門前立著塊大石頭,上麵刻著無悔崖三個大字。字體入石中幾寸,蒼勁有力,變化萬千,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緣休籲了一口氣,咧嘴大笑,笑聲回蕩在山間之上。終於到了到了無悔崖之上,心情不禁舒展了許多。
其實人隻要想開心,隻要笑,笑開了,心就會開了。無論怎樣,緣休始終是對自己的處境保持著樂觀。
緣休看完石碑,當下也不探究是何人所作,這就朝著山洞走去。外麵平台之上還有太陽,裏麵除了窗戶投射的亮光,其餘都是模糊不清。
過了一會,才漸漸看清裏麵的結構。這洞不過有兩間房大,朝外有半截窗台,上麵安著窗戶,其餘三麵俱斬平雪白,頂是圓的,像城門洞的樣子。洞裏陳設甚簡,有幾張樹根的坐具,卻是七大八小的不勻,又都是遍布塵土,凹凸不平。幾案也全是古藤天生的,不方不圓,隨勢製成。
東壁橫著一張獨睡榻子,下麵是石台,上麵簡易鋪就的幹草,還放著一個木質枕頭。榻旁放著幾個黃竹箱子,想必是盛衣服物件的了。
最具特色的要數北牆,洞內並無火燭。北牆上嵌了兩顆滴圓的夜明珠,有巴鬥大小,光色發紅,不甚光亮。
夕陽已落,天色將暗,緣休放下行李,似乎真的累了。也不管床榻之上是否幹淨,和衣就此躺下,不一會,就傳來些許極細的鼾聲。
靈山城,此刻華燈初上。街道各處,亮如白晝,行人較白天少了一些,不過還是熱鬧的很。酒家,客棧,宵夜攤等等,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一條長街之上,到處掛滿了彩燈,人聲鼎沸。其中,一男一女,在人群中卻顯得很是顯眼。男的豐神如玉,書生打扮,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笑意,顯得很是自信。女子容貌清麗,下巴略尖,顯得嬌俏可愛,隻是此時沒有看周圍的景色,一隻手捂著胸口,似乎有些不舒服。
原來,這二人就是淩天兄妹,果真被天木說中,淩軒已經醒了過來,而且傷勢好了大半。淩軒說房間悶得慌,想出來走走,就這樣,淩天帶著她來到了街上。
淩天扶著她道:“妹妹,我們去旁邊酒樓坐會。”
淩軒兩人在酒樓坐定,她看了看招牌,木質的牌匾上,寫的竟然是當日的靈山酒樓。當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知那個小和尚現在怎麼樣,更加的悶悶不樂。
淩天點了兩斤熟牛肉,妹妹身體不適不適合飲酒,這就換成了一壺普洱茶。轉身,看到她的神色,失魂落魄的,心中擔心不已。
淩天打破沉默道:“小妹,要不你先回天宗吧,等你養好傷,父親的事從長計議。”
淩軒道:“哥哥,我知道。隻是我現在擔心的是昨夜救我的那個小和尚。”
淩天聽了神色怪異道:“第一次見你這麼擔心一個男子,我見他救了你兩次,本性倒也不壞,隻是,你為何要擔心他?”
淩軒漲紅了臉急道:“我隻是把他當成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淩天知道自己小妹麵子薄,也就不說破,笑道:“據我所知,靈山寺門規森嚴,他相助於我們,重則逐出山門,輕則挨頓打就是了。”
淩軒道:“唉,要是他真是被逐出靈山寺,倒也好了。哥,那麼你就把他收歸門下,好不好。”
淩天看著她急切的神情,挪喻道:“是,是!都聽你的,到時候和我們成一家人最好不過。”
淩軒臉上更加紅了,如同喝醉酒一般,嬌豔欲滴。埋低了頭輕叱道:“哥,你好不正經。畢竟他是救了我,我想去看望他,順便找尋父親消息。”
淩天道:“也好,過幾****派天木和天火兩位尊者護送你去。以他倆的功力隻要不碰見四大神僧,想全身而退並不難。”
淩軒這才高興了起來,笑容如同花兒盛開一般動人,蒼白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些血色。不一會,牛肉已經上桌,一天沒有吃東西,當下拿起桌旁的筷子吃將起來。
淩天看在眼裏,心情也是跟著舒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