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道:“天火尊者,這一次請你出手,實在是抱歉。隻是確認了老宗主在靈山寺的消息,這次行動很重要。你帶領部下去靈山寺周圍埋伏,記著等到晚上行動,拜托了”。
右手邊被稱為天火尊者的人,卻是一個中年人,約莫六十來歲,三角眼,高鼻梁,頭上卻是有著火紅的頭發。
天宗和大多數邪教一樣,信奉的是邪神王。門下弟子皆聽從宗主號令,門規森嚴,殺伐果斷。其中,天宗五大尊者,實力強勁,是門派的核心,以金木水火土排列。地位僅次於宗主,大陸傳聞,其中任何一個功力都足以開山立派。但是,由於每一代的五大尊者都對天宗忠心耿耿。自然,幾百年來,天宗如日中天,能在西北稱雄。
天火道:“謹遵宗主號令,老宗主對我們恩重如山。營救老宗主一事,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淩天似乎對他很客氣,笑道:“天火尊者客氣了,當年我父親失蹤,我還年幼,要不是你們一力扶持我當上宗主之位,哪有我今日。”
天火道:“不敢,這都是宗主洪福齊天,在下隻是做了分內之事”。天火也不居功,為人下者自然知道為下之道。隻是宗主的幾句話,自己卻是很是受用。
淩天似乎很滿意道:“如此,多謝了。你帶著手下盡量別打草驚蛇,晚上暗中打探關押老宗主的地點,如果遇到阻攔,你可見機行事。另外,派些人監視雲來客棧,裏麵的幾個人暫時不殺。孤鴻子和靈山寺有了矛盾,就衝這一點,以後必有大用。”
天火心中暗暗震驚,宗主雖然不如自己年紀大。但心機之深沉,處事之冷靜,已經毫不亞於當年的宗主。淡淡道:“屬下必當不辱使命”。
說完,率領手下烈火堂弟子,如一陣青煙一般,幾十人飄忽而去,轉眼消失在黃沙之中。
淩天看著他們離去,把頭看向另外一邊。隻見淩軒正在一處土堆旁,容顏依舊俏麗,隻是多了幾許憔悴,神不守舍的把玩著衣角。自從二十年前,父親失蹤後,兄妹倆相依為命。隻是淩天經常要處理宗裏事務,很難顧及的到她。這一次,她不告而別,自己就猜到與前不久父親的消息有關。妹妹涉世未深,擔心她和靈山寺硬拚,這才帶了烈火堂前來,並請來了天火尊者坐鎮。
淩天走過去道:“小妹,如今,終於有了父親的消息,還不開心嗎”?
淩軒道:“開心,隻是素聞靈山寺乃正教之首,寺內高手眾多。單是上次見的妙信和尚,功力就雄厚無比,隻怕不宜對付”。
淩天道:“你覺得天火尊者比起妙信和尚如何?”
淩軒道:“天火尊者是我們宗的鎮教高手之一,幾次遇到重大危險,都是他們出馬。力挽狂瀾於不倒,平時輕易極少出手,隻怕是勝負各半吧。”
淩天道:“確實,我們天宗,也未必怕了他們。這一次就是為了打探虛實,所以請了他出山。再說,聽過螞蟻多咬死象嗎。很多時候,幹大事,應該鬥智不鬥力,靠的是這兒”,說完指了指自己的頭。
淩軒聽完,終於笑了起來,道:“對啊,我就知道哥哥最棒”。
淩天笑著拉過她的手道:“我們也跟著去吧,或許,靈山寺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到時候,見機行事。”
淩軒聽到要去靈山,心中暗自高興。幾個起落之間,身法飄逸,人已經在幾百米之外。兩個人奔靈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