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城,依舊是人來人往、繁華熱鬧的景象。
雲來客棧裏,孤鴻子瞪著眼前的斷劍,這是在昨日在靈山寺,被妙信折斷的。想到昨日之辱,心中就如同有一把火在燒。天宗離開之後,太極門、百花穀也是相繼離去。徐蓮考慮到天宗來者不善,也就沒有和太極門分開,決定和孤鴻子抱成團,在同一家客棧投宿。門口和周圍都布了暗哨,房間也有人把守,以防天宗偷襲。
孤鴻子須發皆張,房間裏的杯盤碗筷摔落滿地,殘渣濺得到處都是。顯然,昨天的短劍之仇,已經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一旁默默收拾的店小二,嚇得是雙腿打顫,一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得罪了眼前的這位爺,無故遭了秧,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徐蓮在隔壁聽到動靜,輕笑一聲,也不說話。一個呼哨,清脆而悠揚的聲音響過,一隻信雕飛來。比老鷹稍微大些,眼睛有神,上嘴彎曲,通體成白色,翅膀寬大而有力。這是洪荒異種,也是大門派才有聯絡方式。拿起手中的字條,綁在了信雕腿上,雙手一送,撲騰一聲,信雕往空中飛去。
竹林小院,一間禪房裏,窗子半開著。竹子結構的房屋,顯得很是雅致,微風輕吹,花香伴著竹葉的清香送來,令人迷醉。
緣休鼻子動了動,似乎是聞到了幽香,貪婪的張開嘴呼吸著。剛睜開眼睛,才感到胸前的傷口一陣疼痛,喉嚨也是幹的厲害,或許是昏迷了太久。
緣休看了看房間,一桌一椅,一窗一床,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嗎。瞧了瞧胸前,傷口也已經結了痂,旁邊呈現暗色。心中暗自奇怪本來是為淩軒擋了一鏢,應該是在山門前,怎麼回到了竹林小院。
緣休想到淩軒,心中還在擔心,不知道她現在好嗎。當時形勢凶險,孤鴻子道法高強。要是出了事,自己就是個罪人了,當初真不應該帶她來靈山寺。可是,誰又能想到,她與靈山寺有過節。
緣休想到這些感覺頭開始暈,前因後果怎麼理也理不清。就如同一團亂麻,像是抓住了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抓住。
掀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來到了木桌前。緣休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已經冷了,冷的透心。不過,喝下去之後,喉嚨火燒火燎的感覺就好了一些。
叩叩叩!敲門聲急切而有力。
小院之中隻住著他和妙空,緣休想著,肯定是師父來看我了吧,把杯子放下,上前打開了房門。
開門之後,看到的竟然是緣靜。
緣靜向他問了聲好,兩隻手上還提著些東西,左邊用黃紙包裹著,右邊是一個上層的木質飯缽,緣休趕忙把他請進了屋內。
緣靜把東西放到桌上道:“這是我在山下買的藥材,對你傷愈有好處,另外這個飯缽裏邊是我剛從齋堂過來給你帶的飯食”。
緣休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心中很是感激。也和他不客氣,端過飯缽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雖然裏麵隻有青菜、豆腐和米飯,外加兩個饅頭。不過,對於一個傷後剛醒的人來說,無異於天降甘露。
緣靜看著緣休吃完,笑道:“聽妙空師叔說你一日之後會醒,果然,看你的樣子,恢複的挺快,精神不錯啊”。
緣休奇道:“是麼,那我昏睡了多久?”
緣靜笑道:“不多,兩天兩夜。你可知道,你昏過去的時候,把我們嚇壞了。幸好,妙信師父及時幫你封住了傷口”。
緣休插口問道:“那位女施主後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