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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丈之外的另一處房舍之內,無論是裝飾,還是家具布置,都比古力所住的講究不少。一名白衣男子方一走進,便徑直坐在了一把精致木椅之上,並麵帶笑意的喃喃道:“此人倒也謹慎,修為雖說僅有地靈中階,可給人的感覺,卻並非表麵上這般簡單的。”
男子目光閃動了幾下,隨即取出一塊巴掌大法盤,手中法訣一掐,法盤當即白光閃爍。見此,其再單手一個點指,但見一行小字徑直沒入其中,而與此同時,法盤更是頃刻間光芒一斂,重新恢複了原有模樣。
“讓白兄再試探一番,看看此人是否有資格參與進來。”再次喃喃了一句,其便走向了一側的書架,並看似隨意的伸手按在一本寸許厚的典籍之上。
而就在其手掌落下的瞬間,那兩丈寬的書架便莫名的晃動而起,並詭異的從中一分而開,隆隆聲中向著兩側移動而去。緊接著,便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顯現而出,並隱約可見一段直通下方的石階。
從懷中取出一塊亮光石,男子腳步一邁,便順著石階走了下去。而就在男子身形消失在洞口之後,隆隆之聲再度響起,那已然移至兩側的書架,更是緩緩的合攏而起。
向下走了一會,眼前便出現了一條悠長的通道。通道丈許來寬,且兩側牆壁之上,更是每隔數丈,便有柔和之光散發而出。光芒交相輝映之下,使得諾長的通道,雖依舊無法看到盡頭,但卻並非之前那般暗淡了。
目光閃動了兩下,男子收起亮光石,腳下一動,便直奔通道深處走去。通道不知深淺,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眼前才豁然開朗,並驀然現出一個十幾丈大的巨大空間。
空間四壁光潔如玉,在無數的亮光石照耀之下,將整個空間照耀的恍如白晝。而於空間的中心處,卻詭異的擺放著一個有如巨石般的巨大冰塊。
冰塊通體晶瑩剔透,猶如寒玉打造而成,且那不斷散發出的股股寒氣,更是使得空間內的氣溫驟降大半。方一走進的男子,腳步一頓的同時,更是不經意的打了個冷顫。抬眼看著數丈外的巨大冰塊,男子的目中,竟流露出溫柔之光。
一步一步的走進,直到臨近了冰塊,其才最終停了下來。
冰塊兩丈來長,丈許來寬,似由於寒氣太盛,表麵之上竟騰起煙霧般的蒙蒙白氣。白氣繚繞之間,將冰塊全然包裹,使得男子臨近之時,猶如闖入了雲山霧氣之中。
輕輕撫摸著冰塊表麵,似感受不到一絲寒意,有的隻是那依舊默默的笑意,以及雙目中濃鬱之極的溫柔。
可下一刻,男子的目中,竟閃過一絲堅定,雙手法訣一掐,便見無形之力油然而上。這無形之力雖說無形,卻如同數十隻虛幻手掌,托著冰塊上端緩緩升起。
但見原本半丈高的冰塊頂端,竟莫名的分離,並詭異的現出一塊數寸厚的冰蓋,隨著無形之力,哢哢聲中緩緩上升。冰蓋越升越高,一直到了丈許之高,才逐漸停了下來,懸浮於虛空之中。
與此同時,下方的冰塊,則露出一個長形的凹洞。這凹洞之中,寒氣更盛,且隨著與冰蓋的脫離,驀然間散出濃烈至極的冰冷寒意。
對此,男子卻置若枉然,頭顱一低,便看向了凹洞之內。
但見白氣散去之後,凹洞之中,赫然躺著一名身著粉衣的女子。且由於麵部布滿寒霜,竟一時看不出年紀,但男子僅僅看了一眼,便不禁的嘴唇顫抖。
“柔兒!”
這一聲有如目中柔情幻化,又如內心深處永未停歇的呼喚。但一聲之後,塵埃落定之時,男子依舊麵露柔情,可那粉衣女子,卻如若熟睡一般,對此充耳不聞。
“十年了。知道嗎?自從你沉睡之後,我便一直找尋解救之法,時至今日,雖說依舊未能得償所願,可還是有了一絲希望。”輕輕擦拭著女子麵部的冰霜,使得女子臉龐逐漸清晰,並最終,現出一張粉白黛黑,有如脫塵仙子般的絕美容顏。
看著這熟悉的麵容,男子目中情意更盛,依舊溫柔的說道:“柔兒,你一定會醒來。待你醒來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裏,找尋一處世外之境,共同生活下去。”
“不管是誰,膽敢阻礙我們,我都不會放過。”似想到了什麼,男子目中寒光一閃,沉聲道:“即便是我父親,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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