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其搖頭苦笑了幾聲,便再次參悟起那枚玉簡來。
……
距離皇城萬丈的高空處,一名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中年男子,目光陰沉,此刻正遠遠的望著一個方向,竟一副陰晴不定的模樣。
而於男子正前方百丈之處,赫然漂浮著一名中年和尚,腳踩金蓮,竟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和尚眼皮一抖,兩道閃電驟然迸射而出,猶如利箭一般,徑直的激射向黑袍男子。
“哼!”男子見此,冷冷的喝道,雙目寒光閃爍,竟同樣射出兩道刺芒。
閃電刺芒瞬間碰撞,看似氣勢驚人,可在接觸的刹那,便猶如石沉大海一般,驟然的消失了。男子見此,目光更冷,此刻更是盯視著和尚,一副勢要以目光滅殺此人的模樣。
至於和尚,則輕輕撚了撚灰黑色長須,慈善的輕笑道:“近千年未見,厲師弟別來無恙啊?”其說話間一副慈祥大善人的模樣,對於眼前的男子,同樣一副至交好友般的噓寒問暖。
男子聞言,冷哼了一聲,道:“不見更好!反正在下與你靈隱宗也沒什麼交情!”
“哦?師弟此言差異!想當年,若非念在你對那女子情深意重,此刻你可還有機會站在我麵前,如此的冷言冷語嗎?”和尚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可說出的話語,任誰聽了,都能從中感受到濃濃的威脅。
聞聽此言,男子神色一凜,也瞬間想起了近千年前,那龍陵寶地之中發生的一幕。
……
而那時,在麵對此人的強勢攻擊之下,其也曾一度麵現絕望,以為自己從此便形神俱滅了。
然而卻未曾想,關鍵時候,一名劍修女子卻跳了出來,並甚是友善的要保護他,使得男子也是一時的驚疑不定。不過,即便以二人之力,依舊無法戰勝眼前之人,而在女子將要被此人斬殺的瞬間,其卻不由自主的衝了上去,生生擋住了此人的斬擊。
此後,此人見未能斬殺二人,也不知為何,竟微微一笑的離去了,使得男子但凡想起,便是一頭的霧水。
至於那劍修女子,男子也於事後排除萬難,硬是娶進了家門,並生的三兒一女,也算是令人稱頌的一段佳話了。
不過現如今,除了那早已嫁人的女兒之外,就隻剩下最小的兒子了,一名僅有煉氣期高階的修煉者。或許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男子竟儼然忘卻了過去,但凡是阻擋其報仇之人,都會視同敵人,能戰則戰,能斬則斬。
……
此刻,在默默的想了一陣之後,男子神色竟起了一絲波瀾,但卻被男子輕易的掩飾了。
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和尚,男子沉聲道:“當年之事,不提也罷!不過,在下平白無故的死了兩個兒子,莫非就不能出手一次,以報殺子之仇嗎?”
“什麼?師弟兒子死了?竟然還是兩個!”和尚聞言明顯一驚,沉吟了片刻,其才繼續道:“莫非殺了師弟兒子的凶手,此刻就在皇城之中?”
“不錯!的確就在西城之內。”男子想也不想的應道。
和尚一聽此話,麵色也是一陣的陰晴不定,過了半天,其才若有所思的開口道:“既然凶手就在皇城之內,那此人修為最多也就地靈期大圓滿的樣子,不知師弟可知凶手出身來曆?”
“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不過,確屬五行門弟子,這一點我還不至於看走眼的。”男子麵色一沉,淡淡的說道。
“五行門?據我所知,我們幾宗當初可有過約定,地靈期弟子的遊曆時日,頂多也就隻有四載的。而一旦時間到了,無論何種原因,都必須返回宗門的。若真如此的話,此人應該也就是新一批的遊曆弟子了,論修為最多也就地靈期初階的樣子的。”和尚沉思了一陣,驚疑道。
可這話一落在男子耳中,卻猶如家醜被人揭發了一般,頓時變得麵紅耳赤起來。老半天之後,其才神色一定,冷言道:“師兄莫非在取笑在下,還是自覺與五行門向來交好,想刻意袒護凶手一番?”
和尚聞言,心中卻有幾分苦笑了,淡淡的說道:“師弟何出此言啊?貧僧雖不善言辭,但若師弟如此不講道理的話,那就自哪來,到哪去吧!”其一副地主的模樣,此刻更是大袖一甩的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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