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生大災變之後,你會覺得最可怕的東西是什麼?是拖動著腐爛腥臭的身體、見人就撲咬的喪屍,還是各自心懷鬼胎的幸存者?也許,你沒有見過更可怕的東西。
城市上空的雲層越積越厚,漸漸靠攏在一起,聚成一團凝固的烏雲,和城市裏彌漫著的肮髒的、散發著腥臭的空氣一般,擋住了大半散落澄澈的陽光,給城市調增了幾分暗色調。
城市裏的人群各自忙碌奔波,閃爍不斷的燈紅酒綠、令人窒息的高樓林立、嘈雜不停的車水馬龍、琳琅滿目的奢華繁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肩負的使命。
人如果忘卻了自己應肩負的使命,沒有了全身心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物的態度,那,人生隻不過是一團行屍走肉了。
擁擠的街道上盡是上班一族爭分奪秒的身影,隻是一向視時間如生命的上班人群此時也不免要暫停匆匆飛奔的腳步,片刻駐足與轉身去觀望一個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與常人無異,有著白皙的膚色,烏黑斜碎的劉海,閃亮而有神的眼睛裏透射出嚴峻不羈的傲慢放縱,挺拔筆直的鼻梁骨堅毅安靜、薄而淺的嘴唇肆意舒心,整個人顯得帥氣靈動。
隻是他唯一不合眾的是,手裏緊握的修長筆直的長刀。白色的長刀似雪一般灑落盡憂傷惆悵,刀鞘之上精心鑲嵌著數不清的閃亮寶石,耀眼的寶石閃爍出刺破烏雲密布的尖狀光輝。
有些駐足已久的路人看到年輕人手裏的刀後便心生恐懼,不安地拿出手機報警。
“喂,是……是警察嗎?對,外南街這裏有一名持刀的年輕人在街上走,難免他會傷及到別人……”
警局內,一名身著黑色警服的女警官推搡著兩名剛被抓到的年輕市民。
兩名市民約二十來歲,名字分別為“風俊”和“希城”。
風俊身材高挑,一襲淺黃色的蓬鬆發搭稱平直的劉海,光潔的臉龐上貼合著烏黑濃鬱的眉毛,一雙多情似鑽石般的眼睛時而回望身後的女警察。
希城相對而言瘦弱了不少,但是從其高聳挺拔的飛機頭來看,他卻是比風俊多出了幾分男子的張揚。他的嘴唇上部有一道曾經留下的疤痕,疤痕清晰可見,令人望而生懼。
女警官從外表看來年齡與兩人差不太多,此時她的臉上寫滿的盡是膩煩。
“嘿,美女警官,請問我們兩個犯了什麼罪了,還要麻煩警察把我們兩個抓起來?”風俊的嘴角恣意得彎起一道弧線,眼睛裏流露出輕浮的味道。
女警官的原本冷淡的臉上突然間綻放出甜美如冰糖的笑容,隻可惜,這笑容看起來並不是發自內心的。
突然間,女警官拔出腰間的手槍,隨即靈活地把手槍翻轉過來,用手掌握住槍身,並使勁地敲擊著風俊的後背脊骨。這一係列的動作流暢輕盈,沒有絲毫的卡殼。
伴著風俊痛苦地大聲喊叫,女警官靠近風俊的耳邊,明眸淺怒一般地笑著說。
“你是因為犯了什麼被抓進來的我懶得知道,不過現在你又多了一條不尊重警察的罪名,等著在監獄裏多蹲幾天吧。”
說著,女警官又順暢地收起手槍,順便溫柔地幫風俊休整了一下淩亂的衣襟,理順了多餘了褶皺。
“好好反省哦。”女警官輕柔的話像是初戀時戀人手裏握緊的棉花糖,直讓風俊在心裏不禁打了個哆嗦。
女警官押著風俊和希城向警局裏的拘留室走去,旁邊路過的幾位男警察看著風俊的遭遇,不住地同情。
“倒黴的孩子,不過你也不是第一個了。”
拘留室內,女警官把兩人推進鐵欄門內,並鎖好了門。
輕輕一甩鑰匙,女警官接著露出一抹暖暖的微笑,這笑容把女警官美麗的臉龐凸顯的完美無瑕。
風俊此時有些無奈地抓著鐵欄杆,從兩欄杆之間的空隙處露出半張臉大喊起來。
“喂,我們兩個隻不過是教訓了別人一頓而已嘛,這種小事也要抓我們?”
女警官沒有理睬風俊的話,隻是轉身靜靜地離開這裏。
正當她打開拘留室大門時,外麵兩位男警官恰好又押著一位犯人準備關進拘留室。
當大門緩緩打開,隨著打開的縫隙漸漸變大,外麵被押送進來的男子的臉上影印的斜影也劃過整張臉,消失於窒息的空氣中。
終於,男子的整張臉完全的暴露在女警官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