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謝家和楊家不怎麼對付。攝政王與靖安侯府也交情一般,那侯府似乎一直都站在太後的陣營裏。和裴家走得很近。
王妃忙問:“可有出什麼事?”
“你放心,事情沒鬧大就證明沒出什麼事。”
王妃不吭聲了,楊映千不好萬不好也是妹妹的夫婿,這林氏的弟弟也不著調了些,朝堂桑開罪王爺,下朝後又打了儇兒的丈夫,是存心和她過不去嗎?
攝政王笑睨了她一眼,道:“你妹妹要是知道,估摸著會給林校尉頒一麵錦旗吧?”謝儇成婚一月,與楊映關係非常不融洽,靖安侯世子三兩頭地在外麵摸戲子,養倌,時而攝政王在正院看見謝儇,險些快認不出來。
從前多麼明豔的謝儇,如今嫁做人婦,簡直是上地下的差別。
攝政王妃沒聽過妹妹訴苦、抱怨,可外頭的風聲哪裏瞞得過她。有時扯著妹妹來問,謝儇總輕描淡寫地帶過去:“咱們這些高門大戶的少奶奶,哪個不是這樣的?別人忍得過來,我也可以的,姐姐放心吧。”
如果李氏非得對妹妹與楊映間的事兒提點上幾句,謝儇就更不耐煩了:“我都願意忍了,還想怎麼樣啊。”
李氏忍不住地反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謝儇古怪地一笑,然後道,“我想和離呀。”
王妃立馬攔下了意圖訓斥的母親,卻沒再對妹妹教了。就如同妹妹自個兒想的一樣,京城豪門貴族的夫人和少奶奶,哪個都是這樣過來的,母親命好,碰上了還算靠譜的父親,可父親年輕時照樣不像話過一段時間。
她命也算好的,僅管王府姬妾多,可王爺待她有情有義,十分敬愛她。
都是表麵風光罷了。
至此,王妃卻很綿長地歎了口氣:“那又怎麼樣,如果謝家能做主,儇兒哪裏會嫁到靖安侯府去。事已至此,總得先有個孩子。”
攝政王看她不惱了,方笑道:“你那寶貝似的妹妹,未必肯聽話的。”
“臣妾自有辦法。”王妃並不擔心這個,又微微翻了個白眼,“王爺對林氏很上心呀,妾身一有點不滿,王爺就急巴巴地幫忙來描白。”
來,林氏的得寵真叫一個細水長流,連尤氏那王爺都去得少了,可在姬妾裏外貌可以墊底的林氏卻仍不動聲色地牽引著王爺,這功力,連王妃都快甘拜下風了。
果然,林氏不以色侍人,就不怕色衰愛弛、新鮮褪去。
聽林氏最近喜丹青,僅管技法很粗疏,功底很單薄,但這成功引起了攝政王年少時對工筆花鳥的一腔熱愛。林氏聰慧地無與倫比,又有心逢迎討好,難免寵愛不衰。
攝政王想起林氏,不但覺得她知情識趣,床上的風韻也很獨樹一幟。
“本王從來知道王妃的心胸與度量,從來不怕你不滿。可看你今兒,漏了嘴吧。”攝政王拉過王妃的柔荑,緩緩揉搓著,溫柔笑道。
王妃道:“明年又是選秀大年,王爺挑些水靈的妹妹進府,可有的見識臣妾的心胸了。”
攝政王攏了攏她的肩,唇邊笑意更深了。
“兩年前,本王就沒相信王妃的度量,也不知明年能不能相信。”兩年前攝政王推拒了那些如花似玉的秀女進府,王妃嘴上嗔怪著王爺壞她聲名,心底哪有不開心的。
內院多幾個姬妾真的不算什麼,不是受寵就能生下兒子的,就算生下兒子養不養的好還是兩,王爺的心在她這兒就好。
誰也搶不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