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寶二十一年,青龍國,京都洛陽。
晚夏的陽光如音符般燦爛的流動,濕澈了不同的嫵媚的憂傷,頃刻間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大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勢頭。
當朝丞相府中。
“嘩啦”一聲,一個五彩映花瓷的杯子被摔落在了地上。
“打,給我狠狠的打,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膽子肥了,竟敢偷東西!”
坐上位的女子,圓目怒睜,一張雪白的瓜子臉,又眉彎彎,鳳目含愁,竟是個極美貌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年紀健美高挑身上穿一件白底兒草莓花兒的背帶裙,淺淺地露著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擺隻遮住膝,腰間同色腰帶將腰兒束得纖纖一握,更襯得胸脯豐挺。
女子為當朝丞相的續弦妻子,兵部侍郎的庶女,最恨別人她一不是嫡出,二是是後來居上。
堂下挨打的是原配所生的嫡女,丞相府的大姐,因偷竊夫人的玉鐲還不承認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幾個身著青衫的廝一棍一棍結結實實的打在已經蜷縮成一團的瘦弱女子身上,隻見揮落間可看到血跡從粗布的衣服上滲出。少女蒼白的臉透著倔強,即便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也不見有一聲叫喊,一滴眼淚。沒想到自己處處忍讓退縮,卻換來一次比一次狠的欺辱,雙眼狠狠的瞪著紅衣女子,這個代替了母親的惡毒女人。
丞相夫人被女子雙目迸的恨意捕捉,心裏一驚,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當即惱羞成怒,自己竟被一個1歲的少女唬住了。當即厲喝:“你們沒吃飯嗎?給我往死裏打!”
“報,夫人,大姐,斷,斷氣了!”
“吵什麼,沒氣了就找張席子扔了,這點事也麻煩夫人,沒看到夫人身子不適嗎?”丞相夫人的掌事丫鬟碧翠喝到。
“可,那是大,大姐”
“那是和府外男人廝混且逃逸的罪人,你們可懂?你們今辛苦了,這是夫人的意思,拿去喝酒。”碧翠著從腰包拿出兩錠銀子扔給廝。
隻見廝急忙結過,眉開眼笑到“的明白。”
是夜,涼風習習,在亂葬崗附近焦黑的樹幹,扭曲的樹枝無一例外地指著滄茫的空。偶爾有烏鴉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隻見兩人抬著一張破席子,慌慌張張的把席子一扔。
“大姐,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今多有冒犯,你要是找人報仇可別找我們。”
隻見席子裏伸出一隻如白玉的胳膊,隨即一個嬌的身影緩緩的坐了起來,一頭青絲淩亂,額頭上,臉頰上滿滿都是斑斑血跡,身上一襲粗布藍衫淩亂不堪,在黑漆漆的亂葬崗格外的滲人。
白水心一陣恍惚,她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被炸飛了嗎,就算沒炸死,從二十三層的高樓上摔下來,也應該是必死無疑。突然腦袋一陣漲疼,欲裂一般,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入腦海,關於這身子的一切。
親身母親是在自己八歲之際,因夫妻之間不和睦鬱鬱而終,祖母重男輕女,父親是朝中重臣,當朝丞相,揚言打死自己的是繼母田氏,趁母親懷孕的時候爬上了父親的床,生下了同父異母的妹妹,白水柔。外公是當初太子太傅,也就是教出了現在的皇上,因當年女兒的淒慘下場,一怒之下拂袖離去,離開了京都。
這是穿越了!
若不是她占據了這具身子,原主豈不是要冤枉死?既然現在的身份是青龍國的白水心,不是1世紀特工白水心,那她就代替原主討伐公道。
從零散的記憶中整理出來,明是奉命南下賑災的丞相大人白啟回歸之日,她本欲去找田氏核實,卻是沒想到竟遭到田氏汙蔑偷盜,命喪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