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珇一聲怒吼讓眾人側目,眼見他向李執全力殺去,那些少年都是心中一寒。白珇是什麼實力他們心中有數,在他們看來,這一槍戳上去,李執哪還有命在。
白宇冷哼一聲:“胡鬧!”一掌拍出,人未移動半步,一個青色掌影卻掠過三丈多的距離,猛地打在白珇的長槍上。
嘭!
沉悶的聲音發出,白珇的迅猛的長槍頓時一偏,人也被帶飛出去。
“白珇!你再敢欺負執哥哥,我饒不了你!”
白玨玉指著白珇一聲嬌叱,護在了李執身前。
“外族人,有種你別站在別人身後!”白珇怒極,長槍一提,指向李執,槍尖寒芒閃爍,氣勢大盛,宛如一尊戰神。
李執不明白他為何對自己恨意這麼濃,好像非要致自己於死地才肯罷休。但是他這麼數次三番的找自己麻煩,李執殺心突起,第一次意識到有必要解決掉這個麻煩。
白宇濃眉一蹙,就要製止,卻聽一老者言道:“小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你摻和什麼。珇兒既然要與他一戰,便隨了他,這外族人境界雖底,可也畢竟是二十餘歲的年紀了,若是和珇兒一戰的膽量也沒有,回了他的族中,怕也是徒惹笑話。”
白宇神色一滯,心裏不以為然,卻不敢反駁,隻得點頭稱是。
這位老者正是那天雨夜斬斷魔水犀之人,是白澤寨幾位族老之一,實力之強自是不必說,他的話在寨子中也是極有分量,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白澤寨的意誌,容不得別人反駁。
隻是此人也是白珇的長輩,現在自然就是在護犢子。李執意識到這一戰不可避免,眉頭一蹙即舒。
白玨玉也大有和白珇一戰的意圖,卻被李執攔了下來。他越過白玨玉,向白宇輕笑一聲,點了頭,以示感激,這才看著白珇冷聲道:“你就這麼想要和我一戰嗎?”
“滾出白澤寨,否則這一戰你永遠不可能避過。”白珇冷笑。
“那就戰吧。”
李執握著棄劍,隨意舞了個劍花,四平八穩地站在那裏,靜等白珇殺來。他隨意的舉動使得白氏族人無不疑惑,哪怕白宇等煉氣強者和白玨玉也不例外,想不通他的底氣何來。
他對力量的運用自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知,達到了他們也不知道的境界,可是自身的力量才是基礎,技巧隻能是錦上添花,,如果兩者力量差距不大,還能以技巧取勝,可現在兩人的實力相差四個小境界,這已經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難道他的實力真的不止淬體二重?”
眾人心裏疑惑,看向李執,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白玨玉仍是擔心他,說道:“執哥哥不可,他已經有淬體六重的實力了,你怎麼是對手。”
“不用擔心,是不是對手,也要打過了才知道。”李執向白玨玉擺擺手,道。
“有必要告訴你,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李執手腕一轉,劍身正好迎向太陽,強烈的光線打在劍身,反射入白珇的眼中。陽光刺激的白珇兩眼一閉,馬上他就警覺,長槍一抖,如神龍擺尾,人卻退出一步。
“你還在猶豫什麼,和空氣打架嗎?”李執一動未動,嗤笑一聲,說道。雖見白珇出醜,白氏族人卻笑不出口,都是一臉凝重。尤其是他李執說“想起了一些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想起了什麼,讓他們無限猜測。
白珇睜開眼,見李執仍是靜站在那裏,不由臉色一紅。李執手腕轉動絕非偶然,劍身反射的強光也能落入自己眼中也不會是巧合,白珇以為李執這一個微妙的動作的意圖就是讓自己亂了陣腳,接下來的必是疾風暴雨般的進攻。
李執的力量絕非淬體二重能夠擁有,但是白珇也不認為他就能戰勝自己,使一些陰謀便成了他唯一的勝算,白珇自然謹慎起來,卻不想,李執根本沒有趁勢殺來,反倒讓自己出了個大醜。
“你在找死!”
聲音自白珇齒縫中迸出,他再也無法忍受李執的奚落,一槍即出,罡風緊隨,“嗚”的一聲尖銳之音響起,長槍已經刺到李執胸前。
李執自始至終沒有露出害怕,甚至是凝重的表情,好似根本不把白珇放在眼中。此刻閃電般的長槍已經殺至,他斜移一步,揮劍就斬。頓時“鏘”的一聲,鏘、劍砸在一起,刺耳的聲音似乎直入靈魂,讓人打了個寒顫。
這一劍看似輕描淡寫,力道卻極重,又斬在槍頭上,頓時長槍猛地向下一沉。緊接著李執持劍反殺,貼著長槍逆襲,瞬間削向白珇的手。
兩者交鋒極快,白珇震驚於李執的恐怖力量,意識不由慢了一拍,等他反應過來,再想變招已經來不及,隻能撒手,獨留右手握槍尾。如此一來,威力極大的雲雨槍法也無法施展,長槍反而成了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