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胭笑著招手道:“你家裏換了個小大姐,不認識我,死活不讓我進去。”
梁無謹皺著眉頭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我不是已經說過,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和我有任何關聯。”
女人勾上了梁無謹的脖子,本想獻上自己紅潤的嘴唇,卻被男人頭一撇躲開了過去:“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樣,瀘仁,我是真的愛你,再說了你哪能離得了我,我知道你和其他那些女人都斷了關係,可是你那個壞毛病也不是一下兩下能徹底戒掉的,到底是少不得錢,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錢自然……”
梁無謹拉開了女人的手,退後了幾步和她保持好距離,冷冷道:“夠了,在你眼裏,我不過就是這個樣子啊……嗬嗬。”
孟胭馬上解釋,又把身子欺了上去,濃重的胭脂香水味惹得梁無謹心浮氣躁,本隻想輕輕推開女人,誰知道使得力氣打了,一下子把孟胭推倒在地上,兩人都有些愣住,還是梁無謹先反應過來:“這就是我的態度,你以後還是莫要來找我了,我已不願與你有瓜葛,何況,你喜歡的不過是我這張臉罷了,又何必裝作對我情深如許呢?”
孟胭久久回不過神,半晌了,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承認,她喜歡的就是這個男人的那張漂亮皮囊,打從第一次見到,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完了,做了這麼多年的旗袍製作,對那種精美的完美的東西都無法抵抗,梁無謹對她來說就是這輩子見過的最完美的料子,她貪婪的留戀著,但也可惜的是他是個人,而不是料子,若梁無謹真是塊上等料子,她絕對會用畢生精力,嘔心瀝血的把他做成一件絕世旗袍,然後穿在身上,永遠的。
梁無謹的話她無法辯駁,認識他多年,卻從未看清過他。孟胭承認,她根本就不了解梁無謹的內在。
但孟胭孟老板也是有氣性的人,對梁無謹一向逆來順受,即使被無數次拒絕,都能無數次的再扒上去,簡直比蒼蠅還粘人,耗費心力來給梁無謹收拾他弄得爛攤子,可真是嘔心瀝血的對他好。但這次,她站了起來,連灰塵都來不及拍去,歪歪斜斜的走了。
梁無謹沒有不忍,對於他所認為的隻是貪戀他模樣的人,他從來沒有什麼慈悲之心。
一轉頭,卻看見桑恬的大哥桑遼尷尬的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上眼神中之後,桑遼撓了撓頭發道:“我大概來的不是時候,但我有要緊事兒要說。”
梁無謹要請桑遼進房子,但對方拒絕隻是著急道:“你知道桑恬現在在哪麼,我們不好去找蘇家,隻能到處打探打探消息,想著能否從你這裏探知到什麼。”
“怎麼了?”
桑遼抹著眼角道:“家父病重,我急著找桑恬,不然……不然我怕最後一麵都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