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一?柀?(1 / 2)

大片大片的雪花覆蓋了天地。

桑恬打開了門,看見了一個被雪花覆蓋了的人,她不認識,是個年輕男子,帶著鴨舌帽,身上的衣服有些陳舊。

“你是誰?”

年輕男子的臉凍得通紅,在看見桑恬的那一瞬間,暈倒在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冬至已經過去,街上的行人都小心翼翼的行走著,地上的雪已被人們踩踏夯實,很多地方都結成了冰。年輕男子在醒來的時候表情有些懵懂,額頭上敷著冰涼的毛巾,桑恬看他醒來,笑著端過來一晚褐色的湯藥。

“你全身都凍僵了,額頭卻發燙,真嚇人還以為你挺不過去,還好這裏還燒著熱炕,快來喝下這碗藥吧。”

年輕男子依舊是一臉的懵懂:“我在哪裏,現在是什麼時候?”

“你前天黃昏時候敲響了我家的門,我剛開門你便暈倒在地,說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

男子驚呼道:“兩天!我居然昏迷了兩天!”歎息搖頭,猛地拽住了桑恬的手,差一點打翻她手中的藥碗:“這麼說,你是桑恬?”

“是,我便是桑恬。還不知道你是誰,為何會到我家裏來?”

“我是……咳咳……我是。”男子大病未愈,說起話來還缺一些底氣,“我叫於州,我來這裏是為了請求你的幫助。”

原來是這樣。

這於州便是荔芬的命定之人。楊荔芬不愛陳閔賢這是確定的事實,而她心有所屬,桑恬也是略知一二。於州本是警察廳的一名小警察,無權無勢卻打得一手好拳,前些時候時局緊張,楊虎豹便打算從警察廳抽調一名警察來專門保護自己寶貝女兒的安全,這當然是爭著搶著做的美差。於州能成,也算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那日他正巡邏,偶然間救下了被攪入紛爭的荔芬,在送楊大小姐回家的時候,楊虎豹還沒定下人選,看這個小年輕如此勇敢又健壯可靠,便隨口定了他為荔芬的保鏢。

在初初救下荔芬的時候,女孩便對這個年輕人非常的欣賞,但是在於州眼中,荔芬是高不可攀的貴家小姐,從未想過在這之後還會有所交集。於州不善言語,行為舉止又嚴肅冷靜,總是一語不發的陪著荔芬到處跑,而那個時候楊荔芬大都是被拘禁著的,外麵混亂,她也跑不到哪裏去。大大咧咧自由慣了的楊荔芬,哪裏是能被圈起來的女孩,經常偷偷跑著外出,而男子也隻是忠心的默默跟隨,保護著她的安全。荔芬有時候還喜歡捉弄他,也讓男子看到這個高不可攀的大小姐最真實的一麵,她不是什麼金枝玉葉,更好似那七彩翎雀,靈動而歡樂。

身份地位都天差地別的兩個人,逐漸吸引著彼此,在那人的陪伴之下,荔芬感到了無比的安全,逐漸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沒有他的事實。而男子早在很早的時候,就把忠心和愛慕交付了。

“我剛進警察廳的時候,就見到過大小姐,我從來沒見過那麼明媚的女孩,眼光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住。但是我從來沒有貪婪到想要擁有她,也沒有自滿到認為自己可以得到,但是我真沒想到,大小姐她……會對我……”

桑恬道:“真是非常浪漫的故事,但是我大概能猜測到怎麼回事,但是橫亙在你們麵前的……是你無法跨越的荔芬和陳閔賢的婚事。”

於州道:“我本是就想這麼一直默默的保護,一直默默的愛慕著,可是……可是大小姐她自從定下和督軍的婚事之後,就一直不快樂了,大小姐她或的不快樂,她曾經給我說,若是和督軍一起生活一輩子,那麼她一輩子的快樂都不會回來了。你可知道,他們的婚事定在今年的最後一天。大小姐她之前曾逃跑過,自從被督軍抓回來之後,便被囚禁起來。”

“什麼!”桑恬難以置信,捂著嘴道,“我……我居然都不知道,荔芬她一直那麼痛苦,她在我麵前看起來總是那麼快樂。我實在不是個稱職的朋友,居然不知道她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原來我竟一點都不關心她,還奇怪這段時間怎麼一直不見人,原來他們可是把成婚的時間提前了?”

“就在我來找你們的前天,我悄悄潛進了督軍府去找大小姐,我們打算在婚禮前一天私奔,所以需要外人的幫助,大小姐她說最信任的就是她的兩個朋友。”

桑恬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當然會幫助你們。”

於州道:“但是這若是被督軍查出來,恐怕會對你不利。”

“現在哪裏還想這麼多,再說那個陳閔賢,我現在可不怕他,最好還是別告訴小溪,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洛沛晟,讓她有個安安穩穩的未來吧,至於我,我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無論如何都要讓你們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