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呢?”桑恬奇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二哥桑海居然不見蹤影。
“小姐……”井兒走了出來支支吾吾的,桑恬讓她有話就說,井兒懦懦道,“昨兒個夜裏,大半晚上的我起夜,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原本以為是賊人呢,後來才道是二少爺,我問二少爺大半晚上做什麼呢,他還凶巴巴的叫我不要多管閑事,我……我隱隱看見他手中提著什麼,卻說自己也是起夜呢……我本來也沒有當回事,可是今天看見這副情景……我就覺得……覺得還是要給小姐和少爺都說一下……”
桑恬蹙眉道:“這……”
“妹兒,此事不可妄下定論啊。”
“我明白……我不會瞎想的,還是得去警察廳一趟,畢竟丟失的數額巨大,加上鷙山的別院,怎麼著也有兩千多銀元了,這……哎……這本是父親打算讓桑家東山再起的本錢,大哥,你隨我去一趟。”
桑遼點頭答應,兩人穿戴好衣服正想往外走,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若是想報警,那大可不必了,畢竟是自家的家賊,你們忍心麼?”隨著聲音,康樂意氣風發的走了進來,依舊是光鮮照人,美豔無比。她伸出胳膊,塗得鮮紅的纖長指甲下拿著一張紙,赫然是桑家別院的那張地契。
桑恬看到後大驚失色:“康小姐?這張地契怎麼會在你那裏?”
康樂冷笑道:“在我這裏,應該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你們是否已經發現自己再次一無所有?這張地契是桑海賣給我的,才賣了一千銀元,簡直是天大的便宜啊。”
“你……”桑遼站出來,擋在自己妹妹的前麵,平時憨厚的外表之下透著一股怒火,“康小姐,還望你能進一步告知,這張地契怎麼會在你這裏,同我的弟弟桑海又有什麼關係,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桑恬冷笑道:“本來我也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件事,但我就本著大慈大悲的心思,告訴你們好了。今兒個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呢,桑海就來找我,說要把桑家在鷙山的別院賣給我,就如我剛才所說,一千銀元的低價。還有,桑海他已帶著那一千銀元和從家裏麵偷出來的錢,遠走高飛了,他說自己受不了再有這樣的家人,過著這般拮據的生活,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看樣子他也沒有告訴你們,本來是我一直出錢養著他,因為他染上了鴉片,現在我和他斷絕了關係,他就受不了了,便打起自家人的注意。還給我說,自從他的母親去世後,他就再也不願意在這個家生活下去,於是拿了那麼一大筆錢去過自己的富貴日子去了。”
聽完康樂的話,整個桑家的人都啞口無言,靜默不語,安靜的可怕,時不時傳來女眷的啜泣聲,惹的桑恬心煩,她也想哭,但此刻她隻是淡漠的聽著這些消息,深覺疲憊,無力的開口道:“康小姐,你特意來到這裏,不僅僅是要告訴我們這些的吧?”
康樂滿意的笑了起來:“真不愧是我看上的桑家小姐,沒錯,我來是為了告訴你們,限你們十天之內搬出這個公寓,我和桑海結束了,所謂的婚約不過是騙你們玩兒呢,我的目的就是得到桑家的鋪子和地產房產,卻沒想到中間出了點差錯,居然被官家給收走了,不過嘛,南門口的那幾間鋪子和鷙山別院,倒也不算我什麼都沒賺到。”
桑恬驚訝道:“原來那件事……是你所為!”
“是啊,對了還有你二哥一份力呢,說來若非你家人太蠢,也不至於上當受騙吧。”看著桑家一家人仇恨的眼光,康樂笑意更濃,“想告我麼?去告我呀,你們能告得動麼,你們有什麼本錢去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