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微微穩住身子,同時右腳猛的一借力,左腳一個回旋迅速踢撞在盾麵上,左腳收回還沒落地,右腳腳尖便猛的一跺地麵再次一躍而起,左手劍刃上的赤紅火焰詭異的變成金色,重重的劈砍在盾麵上,剛碰撞出些許星光便巧妙的借力迅速收回,左肩微旋右手手中的赤紅火焰長劍也跟著劈砍在盾麵上,一聲爆喝“金赤追魂斬!”
砰砰砰。。!
黑袍男猶如火焰形成的旋風般旋轉著,風中一金一赤兩道刺眼的光芒旋轉著一次又一次劈砍在盾麵上。回旋的氣勁在與巨盾的碰撞之間形成一股氣浪,竟是把周邊樹幹上的枝葉吹刮了個精光。
白袍老者撐著巨盾被這股衝力擊得節節後退,巨大的盾牌在泥土中拖出一道深陷數寸,長達數米的深痕。望著盾麵上越來越多的裂縫,白袍老者撐著巨盾的蒼白雙手上青筋暴露,更多的白色霧氣從袖口瘋狂湧出,肉眼可以看出此刻他飄動著地長發正欲變蒼白,老者微微抬頭,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字響起“冰。淩絞。殺!”
咻咻咻!
堅硬如石的盾麵上詭異的出現無數圈波紋,每一圈波紋激射出一道白光,每激射出一道白光便多蕩起一圈波紋,一瞬間整個盾麵布滿密密麻麻光圈,幾道光芒在穿透了幾棵大樹後深深刺在後麵的大樹上,定睛一看竟然是散發著白色霧氣的冰晶。而最前麵的幾排樹木卻已被射成了馬蜂窩,最後應聲倒地。
“結束了麼?”
白光散去,盾牌麵向的方位一片狼藉,白袍老者雙目移動,似乎要在那一片瘡痍中找到他的屍體方可安心。
“結束了!”
一聲尖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者渾身一震,淩厲的目光跟著暗淡下去,“哢擦”手中的巨盾碎裂成無數碎片,隻剩手中兩個圓環,碎片化成絲絲霧氣回到圓環中。
“老家夥,你殺了我四個手下,便用你的靈魂來做補償吧!”黑袍男雙目猙獰,手中金光閃現地長劍頂著老者的後背,一絲絲白色霧氣從老者後背抽離而出,最後順著劍刃緩緩流向劍柄。
“漬漬,好精純的魂力,太完美了,給我!通通給我”黑袍男扭動著脖子,雙目瞬間變成血紅,手中長劍詭異的蠕動著,最後變成三根猶如章魚般的觸手,緊緊纏繞著老者的身軀,更多的白色霧氣順著觸手漫出流入劍柄,要不是那個人說要抓活的,老子哪用費這麼大的勁,要不是我反應快,中了剛才那招不死也要殘廢,黑袍男越想越氣,隨即右手中赤紅的長劍也在蠕動中變成三根觸手,正準備對著老者纏繞而去的時候,忽然間胸口猛的一涼。
“不!”
黑袍男一聲低吼,顫抖著緩緩低下頭,望著那左邊胸口冒出地半柄劍刃,上麵染滿鮮血,他想轉過身,他想看看是哪個混蛋在這個關鍵時刻偷襲他,但他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砰!應聲倒下。隨著黑袍男的倒下,老者也跟著悄然倒下。
“師傅”
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來,老者微微睜開雙目,望著那攙扶著自己地身影,也不知道他那麵具下是何表情。
“我沒事,要不是舊疾未愈,為師怎會落得此等地步。你怎麼跑回來了?哎!”老者歎了歎氣緩緩坐下,也沒顧地上有多髒。
“哼!虧你還為師啊為師的掛在嘴邊,本小姐救了你,謝謝也沒說一聲,再說了,你把我支走,自己卻跑來逞英雄,要是你被抓走了,你讓我一個女孩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麼辦?”嘴上憤憤不平,但潔白如玉的雙手卻靈巧的幫老者包紮著傷口。
望著這刀子嘴豆腐心的小丫頭,老者也隻能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好了!你看看還能動不”不一會功夫嬌小的身影便直立起腰板,拍了拍手上殘留的藥末,麵具下一雙大眼睛閃了閃撇了老者一眼。
老者立起身,扭了扭肩膀,然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道“為師骨頭硬著呢,這點皮外傷算得了什麼。”說完便朝著黑袍男的屍體走去,手掌輕輕一揮,一股勁氣掀飛了後者臉上的麵罩。望著那猙獰的麵容,老者微微皺眉,目光一度停在那前者的額頭上,上麵一個黑漆漆的“十”字略顯陰森。
老者似乎是在搜尋自己的記憶,因為他感覺似乎在哪見過這個圖案。某一刹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身軀猛的一顫。望著老者那凝重的表情,嬌小的身影緩緩上前,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問道,“師傅?怎麼了?”
“走!先到韓家堡再說”說完老者回頭望了望遠處的幾具屍體,便拉著身旁還在疑惑中的嬌小的身影匆匆離去。
燃燒枝木的火苗劈啪做響,不遠處一顆樹下躺著一黑色身影,這便是一開始被老者一拳擊飛的黑袍人,隻是此時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