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子不打算一下踩死這隻具有研究價值的屍鱉,說不定之後有什麼地方還會用上它,於是在岸邊搜羅了一個小桶,裏麵倒上水,把屍鱉放在裏麵當隻王八養著。
這時,鬆子才看清了岸上的環境,剛才把注意力都放在屍鱉上了,沒注意這條岸上根本不是出發時的地方了。
鬆子把張大大拍起來,問他認識這是什麼地方不。沒想到張大大匆忙上岸時竟然也沒注意,轉了一圈,才發現這是個無人小島。
這個島並不大,或者不能算是個島,隻有大概一個學校的那麼大麵積,有三排房屋,門窗都緊緊關著。有的窗戶上還被塗成了刺眼的紅色,上麵用黑色油漆寫著“閑人勿近”。
鬆子和張大大商量了一下,在這個地方找點吃的,然後其餘的什麼東西都不碰。
兩個人轉了轉,發現第二排和第三排都是倉庫之類的地方,而第一排才是有人居住過的。
來到第一排,從一個窗戶縫裏往裏看,裏麵家具和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桌上似乎還有沒吃完的飯菜。張大大看了一會兒,對鬆子說道:“鬆子,你快過來瞧瞧,那桌子上的飯菜好像還冒著煙?”
鬆子趴在窗戶縫上看了一會兒,說:“奇怪,好像是人吃飯吃了一半就匆匆走了似的,而且似乎剛走了不大一會兒。”
沒想到張大大在背後“啊”了一聲,鬆子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問他怎麼回事。卻看見張大大指著岸邊的船,吃驚地說:“我,我剛才看見,那船上好像有個長頭發,穿著白裙子的女人……他娘的,剛才正在看著我們!”
鬆子剛想問,你是哪隻眼看見的,想了想沒說出口,就建議去船上看看,反正這屋子上的鎖也打不開,萬一船上有吃的呢。
兩人向黑乎乎的船摸了過去,看見船上寫著“胭脂號”,看名字像是個女人起的。
到了船上,一片漆黑。張大大對船比較了解,到船頭摸亮了燈。
這下船上算是看了個大概,兩個人衝船艙裏喊著有沒有人,卻沒有應答。張大大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剛才看見的他娘的不會是鬼吧,我可是三個腦袋都看見了。
張大大的另一個女人頭也隨和著說,看得清清楚楚。張大大聽見她說話,打了她兩巴掌,不讓她說話。
鬆子說,該不會是被三個腦袋嚇著了,躲起來了吧。
沒想到張大大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那個女人太詭異了,大半夜這麼冷居然穿著裙子,而且看了張大大足足有好幾分鍾,更可怕的是,張大大的三個腦袋都沒看見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或者更貼切地說,沒有看見那個女人的臉,那個女人是背對著的,但是張大大仍然能感覺出詭異的女人在看著她。
鬆子沒理由懷疑張大大的三個腦袋都會看花眼,這個女人要麼是個神經病,要麼就是個冤魂。
鬆子緊緊握著手裏的匕首,其實這個匕首是鬆子從農村帶來的,而不是小智買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