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輝灑在寬闊的湖麵上,波光粼粼,像一個美麗的仙女在以湖麵為琴弦,彈奏一曲傷感到能溶化人心靈的曲子。
湖麵,波光,鬱鬱蔥蔥的樹木,在心靈中普的曲子,構成一幅美麗的畫麵,流動著的畫卷。
遠處一個身影正在水中掙紮,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前段時間再一次落榜歸來,不得不繼續捕漁的營生。
不料,悲慘的人生再加上一抹黑色的濃墨,逝去雙親留下來的小漁船,終於不堪使用,沉沒了。
在湖中間,眼看馬上捕到一條夠兩年生計大魚時,船卻在湖心沉了。
落榜少年再次落水,好運不能一起來,但是壞運總是愛紛至遝來,少年恨恨地罵了一聲,這就是人生。
落水的少年叫秦剛,宋國渝州秦村人。
本來網住了一條幾百斤重的大鯉魚,這是一件可以在村裏麵顯擺的事,可以稍稍清除了一點再次落榜的陰霾。
可是費勁捕捉的大鯉,力氣大得驚人,竟然拖著小漁船往湖深處跑,最後幾乎拖一了整天,雖然很累很累,但還是既痛苦又興奮地堅持著。
他迫切需要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等捉到大魚,就送到村裏祭祖的典禮上,大聲叫賣這種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鯉,美味可口、還可以去頭痛,賣的銀子至少夠兩年的生計了。
雖然體力幾乎耗盡,但每想到這個,就咬牙繼續堅持著。
可惜的是,大魚來一個鯉魚打挺,尾巴重重地打在船上,雙親留下的船一下散架,沉了。
這個落榜少年謀生的唯一工具沒了。體力還被大鯉折騰得見底了。
掉在水裏的秦剛掙紮著,剛才體力透支,早已沒有什麼力氣了。
在求生的本能下這種手還是機械無力地動著,向岸邊遊去。
也不是沒有想過鬆下手,人生夠悲慘了,想靠功名改變地位的願望一次次的破滅,不如鬆手,還可以一了百了。
“失敗者,懦夫,膽小鬼”這些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響起,不同於村人明裏暗裏的說他,這一次是自己罵自己,不要被一時的失意打敗,人可以失敗,但不能被失敗打敗。
平時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秦剛心裏有一股別人看不出來的狂妄,他相信他的人生不會平淡,骨子有一股淡淡的執著,更確切地說是一種執著的瘋狂,那就是有一天他會站在世界之顛,俯視著一切。
可是他又找不到一個方向,功名非常誘惑他,榮華富貴的吸引力可為不小,他卻知道功名不會帶他走上心靈深處渴望走上的那條路,所以秦剛對心裏對聖賢書和聖賢是鄙視的心情。
可惜地是同時他也被聖賢書鄙視,盡管他自認為聰明,確實也像那麼回事,即使稍微有點見識的族人都不會認為他是笨蛋,可秦剛生活在稍微有點見解的人都隻有一兩人的偏僻小鄉村裏。
可秦剛還是屢試不第,近二十歲還沒有娶到老婆,還家徒四壁,這使他成為村裏麵的一個大笑話。
小村子本身沒有太多可談的事情,所以秦剛就成了善良的村民的為數不多的笑料之一,不時地擺一擺他可以為乏味的生活增加一點調料。
幾次落第這讓他知道了聖閑書不容小看,不得不慎重地看,但是始終改變不了心裏麵的那種頑固鄙視,這樣聖閑書就成了一個對手,秦剛骨子裏鄙視他,但卻被這個鄙視的對手捧得鼻青臉仲。
雖然反對聖閑書裏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廢話、或者漂亮的廢話,但他卻無法反駁它,無法用同樣精辟富有深意的語言反駁。